他不在乎,畢竟不是他最先遇到她的,好女人當然有好多人追求,既然現在被他碰到了,那他就想試試。

“慘了,我有點暈車。”心寶慘白著一張臉喃喃道,這路麵凹凸不平,馬車顛簸的很厲害,她不隻頭暈,屁股還痛得很。

“再堅持一下吧,過了這段路,下麵的路就會走好多的。”冷血見心寶麵色很是蒼白,看起來很是難受,便讓馬車漸漸地慢了下來,沒之前跑得那麼快了。

但就在這時發生了意外,由於冷血一直注意著心寶,沒及時看到路麵的情況,車輪撞到一個石頭,讓馬車劇烈晃動了一下。而心寶是側坐在車轅邊的,雙手一直揉著額頭,沒扶著馬車,馬車晃動時,一個沒穩住掉了下去。

“心寶!”大喊一聲,聲音有些顫唞。這下將冷血嚇壞了,他是親眼看到她掉下去的,在他伸手去拉她時,隻拉住了她袖子的一角,那根本承受不住心寶的重力,而馬車又在行走,“撕拉”一聲,心寶就摔下了馬車。

本來坐在車裏的向影風就見不得大師兄對冷心寶的好,她本也想出去坐著的,但已經沒有位置了,賭氣地坐在裏邊,瞪著赤烏。

這時突然聽到外麵大師兄大聲叫喚冷心寶,還聽出了聲音中帶有一絲害怕,似乎冷心寶發生了什麼事,心中頓時一喜,伸手撩起布簾,問道:“大師兄,怎麼了?”聲音中帶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情緒,她巴不得冷心寶出大事,最好立馬死掉。

“籲!”冷血沒回她,立即將馬車停了下來,見心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擔心地趕緊跑到她的身邊,一把抱起她,急聲問道:“心寶,你摔到哪裏了沒?”

“別動,別抱我,讓我躲會。”被他這麼一抱,本來就摔的很痛的心寶急叫喊,心裏直抱怨,沒看到她已經很痛了嗎?還抱得這麼緊。

雖然這地上很髒,但此時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全身痛的要命,不想讓人碰她。

心寶抱怨的同時忽略了冷血對自己的緊張、擔心、在乎。

她躺在地上嗷嗷叫喚,“好痛啊!”“痛死了!”“死了算了!”

冷血一聽,更緊張了,又不敢再抱她,隻一個勁地叫著心寶的名字。

這時,向影風也跳下了車,看不慣心寶,看到眼前這一幕很是生氣,眼底嫉妒的神色很是明顯。

她啪啪地走了進來,見到冷心寶這個要死不死的樣子,心裏很是高興,想直接對她說道:“死了沒?沒死的話就趕緊起來,免得耽誤行程。”但又怕破壞自己在大師兄心中的形象,便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對著冷心寶溫聲道:“摔到哪裏了,摔得重不重啊?”轉頭看向大師兄,抱怨地說道:“都怪大師兄,駕個馬車都駕不好,都不照顧一下冷小姐,現在好了,害冷小姐摔下馬車了。”

話說的真高明,明意上是幫心寶埋汰冷血,實際上是說冷血一點都不關心冷心寶,都不考慮她的處境,似乎也是說冷血故意害她掉下馬車的。

冷血就沒有聽出來話外話,對著師妹一笑,似乎很高興她關心冷心寶,以為她們兩個的關係變好了。

這時,默不關已的赤烏走了過來,遞給冷血一個藥瓶,“治摔傷的。”

“謝謝!”冷血一把接過,他剛剛檢查了一下,幸好沒有摔斷骨頭,隻是摔傷了表皮,擦一擦藥的話,就會好很多。

“不用。”低沉著聲音說道,臉上毫無表情。說完他就轉身走人了,一點都不想搭理冷心寶,似乎她隻是一個陌生人,如果不是因為冷血的話,怕是連藥都不想送。

見此,心寶不但不難過還很開心,她就覺得自己的猜想是對的,這個赤烏喜歡冷血,所以對別的女人充耳不聞,不屑理會。

“心寶,好點沒,我抱你去車上擦藥吧。”躺在這裏不好不方便擦藥,再說一直躺在這也不是辦法,而且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最好在天黑之前趕到鎮上,不然得夜宿路邊了。

他跟赤烏沒關係,就怕她們兩個女的不習慣。

師妹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沒吃多少苦,而心寶一看也是這樣,就怕她們不習慣。

心寶這次沒反對了,點了點頭,讓他抱上馬車。

向影風見大師兄要幫冷心寶擦藥,就很嫉妒,這種待遇她都沒有過呢,怎麼可能讓冷心寶搶了先,遂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藥瓶,笑眯眯地說道:“大師兄,我來替冷小姐擦藥,畢竟男女有別,總不好壞了人家的名聲,是吧?”

冷血被師妹這麼一說,才反映過來,剛剛他是急暈了,一時沒注意這個。

擦藥必須要脫了衣服才能擦,他現在跟心寶沒關係,當然不能毀了她的名譽,就算他想的話,怕是心寶不會同意的。

“好吧,你來吧。”

向影風見大師兄答應了,眼底閃過一抹不明神色,辰角輕微勾起,似乎不懷好意。但她低著頭,更是裝模作樣,小心翼翼的坐到心寶的旁邊,將藥瓶放在一旁,動手就要扯開她的衣帶。

見此,冷血也不好留下來了,“那我先出去了,心寶很怕痛的,你擦藥時要輕點,別弄疼她了。”交待完,躬身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