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一點都沒有喝進去。
見狀,赤烏眸光一閃,點漆黑眸深不見底。
他深看了心寶一眼,一手抱著她坐在稻草上一動不動,就在以為他坐著睡著的時候,赤烏將心寶放下躺好,又走了出去。
待他再次走進來後,手中的瓶子又裝滿了藥汁。
他重新坐下,又將心寶摟進懷中,看了看她唇邊沒有擦幹的藥汁,又看了看手中拿著的藥瓶。思忖片刻,赤烏很幹脆地將瓶子裏的藥汁喝了一口,然後慢慢低頭,噙住了她的紅唇,用舌將藥汁慢慢送進她的口中,一時間,他的嘴裏充斥著苦澀的藥味與她唇內美好的氣息。壓製著她的舌頭,把藥汁悉數地送入了她的口中,讓她全部吞下,他清冷的眸子微微沉黯,正想遠離她的紅唇時,卻被她含住了舌頭,拚命吸吮,似乎想再吸出藥汁。
赤烏一時沒有防備,也沒來得及撤出舌頭,被她的小舌咬住,抽不出來,便吮了她一下,待她一鬆口,便趕緊退了出來。
“好渴,還要——”心寶張了張嘴,申吟道。
赤烏猶豫了片刻,又喝了一口,低頭喂給她,這次他並沒有深入,隻喂進她的口中便退了出來,見並沒有看到藥汁滲出來,便重複剛才的動作,直到瓶中的藥汁喂完。
心寶昏迷的光景似乎很漫長,隱隱覺著自己被人抱在懷中走了很久,雖然她無法睜開眼睛,但是內心卻意外的平靜寧和。
她知道自己此刻渾身是濕透的,但是有感覺到雄厚的內力不斷從抱著自己的男子手掌中傳入她體內,鼻中嗅到男子身上清新的檀香氣息,讓她感到很是安心。過了片刻,漸漸裏麵的褻衣褻褲都已幹透了,休內的寒氣也不斷被對方的內力吸出,身子漸漸有了一絲暖意,讓她的頭痛感也減輕了不少。
先前她頭痛的厲害,又覺得全身的力氣像是被人吸幹了一樣,好像一腳踏入了鬼門關裏,此時又仿佛劫後餘生。
屏息凝氣,她隱隱約約感到自己被他抱著走了很遠很遠的路程。
而她躺在他的懷抱裏,呼吸順暢許多。
終於,她發現抱著她的人停了下來,並將她慢慢地放下來躺著,又過了不久,在她感到有些口渴的時候,那人像是與她心有靈犀一般,喂她喝了一些“水”。
剛開始那“水”很是苦澀,讓她難受地將它吐出,甚至還有些反胃,想吐。她想著,如果他再喂自己喝這麼難喝的“水”時,她就吐給他看。但是不曾想,他真的又喂了自己喝那“水”,但這次有些不一樣,似乎那“水”沒那麼難喝,帶股清新的檀香味,順從口渴的本能,一口一口地吞下那難喝又讓她喜歡的“水”。
待解了渴後,心寶又沉沉地暈睡過去。
赤烏喂完藥後,便又走了出去,想著可能還要在這裏呆上幾天,這裏沒有一點米糧,他們不可能不吃不喝過個幾天吧,便又進了林中,想打些野味回來。
在日上中天的時候,赤烏打了幾隻野雞、野兔回來,將它們隨手一扔,便朝屋內走去,他才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屋裏心寶的申吟。
“好痛,嗚嗚,好冷,好痛……”
赤烏走近一看,她整個身子縮成一團,雙手捂著小腹處,一會兒叫冷,一會兒叫痛。
突然這時,赤烏聞到了一股很濃的血腥味,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猛地蹲了下來,仔細檢查她的身體。
這麼濃的血腥味,她又喊痛,難道她受傷了?
誰弄的?
難道這裏還有別人?
142 平淡生活
當心寶悠悠轉醒的時候,身體像是虛脫了一般,沒有一丁點力氣,她輕輕地咬了咬嘴唇,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狀況,看到自己躺在一間破舊的木屋子裏,四處都是亂蓬蓬的稻草,而她躺在稻草鋪成的草床上麵,眼珠頓時轉了轉,想起自己的遭遇,立刻睜大眼睛地看向周圍。
屋內空無一物,連張桌子家具啥的都沒有,僅僅有的就是身下的“稻草床”。
我的天哪,這是什麼鬼地方?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住這麼破的屋子,摸了摸身下的稻草,想著自己在上麵睡了這麼久,便覺得全身癢癢的,好想用手抓抓。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太陽都快下山了,她究竟睡了多久啊?
過了這麼長時間了,自己竟然不覺得口渴,想到這裏,她不由地用手指輕輕抹過嘴唇,濕濕的,難道在暈迷中有人已喂她喝過水了?可是,四周沒有任何喝水的器皿啊。想起之前飲水時唇邊異樣的觸覺,怎麼感覺很熟悉似的。
咦?赤烏呢?
心寶這時才想到沒看到他人,正想站起來去外麵看看,突然感到一股熱流從下腹處流出,這種感覺很熟悉,這……難道……心寶不死心地向下摸去,一看,沒有血跡,但是那厚厚一層是什麼?
心寶伸手進去一摸……確實如她所想,她的月事來了。可是這次來之前怎麼沒有通知她呢,一般她來月事肚子都痛的要命,一般她隻要肚子痛的厲害了,大概就預示著它就要來了。
可是這是誰幫她清理,給她弄好的?
想到這下麵隻有她跟赤烏兩人,想到那個可能,心寶不禁扶住額頭,滿臉通紅,不自在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