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綿綢的香氣……的確是美味,不錯!心寶頓時食欲大開,笑容開懷的吃了兩個小碗。

她很少一大早就吃這麼多的。

待心寶放下碗後,才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連忙轉頭對著看著她用膳的墨白,道:“昨天是有人給你報信,你才找到我的嗎?”

“報信?誰來報信?”墨白有些茫然地問道,待他明白後,連忙抓著她的手問道:“你是誰你有讓人給我報信嗎?”

心寶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沒有,“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不是有人將我被抓的消息告訴了鳳陽,鳳陽再轉告給你的嗎?”

“不是,是我發現你不見了,才找鳳陽幫忙,他的暗衛找了一個時辰才找到你的。”

不是她?

那她沒去找人救自己嗎?

她見死不救?

如果這次墨白沒來得及救自己的話,那她是不是就被那個叫張三的給玷汙了?是不是這還不止,張三會不會殺了她滅口?

想到這裏,心寶頓時感到一陣後怕。

像是感受到心寶的害怕,墨白連忙將她抱進懷裏,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拍了拍她的背,“別怕!別怕!已經別事了。”待她平靜下來後,才接著說道:“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個見到你被抓的人是誰?乖,告訴我,我來處理。”

心寶靠在他的懷中,緩緩地說道:“我不認識那個女人,隻見過她一麵,是在鳳陽的房裏見到的。”抬眸看著他,抿唇說道:“我早上去找鳳陽時,見到她在鳳陽的房間裏,當時還有一個麵無表情的女子跟他們一起,但我進去後,鳳陽就讓她們出去了。”她還記得那個女人出去時看向她的眼神,有嫉妒,也有怨恨,她當時有些不解,現在明白了,那是看情敵的眼神,難道她以為她喜歡鳳陽?猜到這個可能,心寶暗自翻了個白眼,看來,她以後得遠離鳳陽了,那個妖孽男人可能不隻那一個紅粉知己,她可不想再次被人記恨,再受一次罪。

心寶蹙著眉頭說道:“那人將我打暈時,那個女人就在走廊的另一頭,她當時有看到我被人打暈,我想開口求救時已經暈了,我以為她會叫人的,也以為她會將這件事情告訴鳳陽。”沒想到她的心腸那麼狠,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抓走,不叫人不說事後還不告訴任何人。如果她被人殺死,她就是同犯,也是她間接害死的。

墨白聽她講完頓時明白她說的那個人是誰,他看到她的眉頭輕蹙,便伸出纖長的手指輕揉開她的眉心,他的掌心剛好遮掩了她的視線,此時他那雙澄淨的眸子倏地微微眯起,透出嗜血的寒意,而他那張精致完美的容顏此時也散發著絲絲讓人心驚的危險。

會出現在鳳陽房裏的除了玫玉就隻有她的姐姐玫佩了,金樓的管事者。她今天會來銀樓,會在鳳陽的房間,想必是來彙報金樓的事情吧。

她喜歡鳳陽,他也有怕耳聞。但他聽後錯之以鼻,並不看好她,也不會去管鳳陽的這些事情。

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招惹寶兒,竟然看到她被人抓了還無動於衷。

誰知道這件事她是不是幕後主使者?

摸著寶兒那柔順至極的黑發,墨白溫柔地說道:“你要不要在房裏休息,如果不想的話,去院子裏走走也行,但是不要出院子,我去處理點事情,一會兒就回來。你要乖,在家等我,記得別出院子。”

心寶坐在他的懷裏又有了絲困意,聽他這麼一說,也不管他去幹麼,遂點了點頭,“嗯,我再去睡會。”

“還睡?”不是剛起嗎?“身體不舒服嗎?怎麼這麼愛睡啊?”

“沒有,你知道的,我懶愛睡而已。”

墨白一聽也就不說話了,抱著她起身,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摸了摸她的頭發便轉身離開。

……

“鳳陽,鳳陽,你給我出來!”

“墨白公子,主子還沒起床,請不要進去。”

“不要攔著我,我去叫你們主子起來。”墨白一把推開攔著他的玫玉,繼續向前進。

“墨白公子,請別讓奴婢為難,主子還沒醒,奴婢不能讓您進去。”玫玉繼續攔在他的身前,擋在他的麵前勸道。

墨白才不管她,他想做的事沒人能攔得住。

手上一個用力,將她甩到了一邊,然後一腳抬起,嘭的一聲,房門被他一腳踢開,造成很大的響聲。

“誰啊?敢打擾爺睡覺,想找死!”一道慵懶的聲音從裏屋傳了出來。

“是我,不過不是我想找死,而是來找你算賬的。”

話音剛落,鳳陽從裏麵走了出來,一頭黑發披散在肩上,外袍隨意地披著,邊走邊打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找我算什麼賬,我又沒欠你什麼。”

走到軟榻人斜靠著,一腳還踩在上麵,掃了站在墨白後麵的玫玉一眼,又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墨白,戲謔道:“一大早的火氣這麼大,難道你的女人沒滿足你嗎。”

“少說廢話,將玫佩交出來。”

聞言,鳳陽愣了愣,半響才問道:“你找她做什麼。”接著邪笑一聲,“難道你看中她了,早說嘛,我肯定成全你。”嘴上是這麼說,心裏卻想著,昨天冷心寶才發生那事,今天他就找玫佩做什麼,難道她與那事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