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整個人躲在被子下,不讓她看到。

心寶坐到床邊,想拉開被子,但是沒拉動,隻好討好地道:“子麟,被子裏的空氣不好,還很悶,趕緊出來透透氣吧。”她知道她今天確實有些做的不對,竟然他們都願意留在她的身邊,她就應該不分彼此。

她很感動,感動他們對自己的付出,感動他們從爭執到現在的妥協,感動他們成全她的貪心,讓她將他們帶上了一條不歸路。

如果沒有她,他們都應該是三妻四妾,獨傲天下的男人,享有一個男人應有的尊嚴,擁有人人羨慕的地位,可如今,他們卻一個個地舍棄男人的尊嚴,跟她在一起,她不能傷了他們的心。

見他沉默不語,心寶又喚道:“子麟。”帶絲可憐惜惜的語調,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別叫我,你不是喜歡那個男人嗎?你的眼裏隻有他,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悶悶的聲音從被子下傳來,聲音裏還隱含著一絲委屈。

心寶聞言僵了片刻,咬唇道:“你終究還是介意。”

子麟猛地一掀被子,坐起身,道:“誰能真正地不介意?關鍵隻在於是對你在乎得多還是對自己在乎得多。”他坦言。

誰不想獨占她。

他們幾人這樣相處,還不是因為太在乎,太愛她了,已經無法放手,無法失去她。

可是,她不能厚此薄彼,不能兩樣對待。

“吃墨白的醋了?”

“不隻是吃醋的原因,你為了他答應別人任何條件,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如果別人以此要脅你,甚至對你不利,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們寧願自己受傷,自己吃苦也不想讓你受險,你明白嗎?”眉眼輕抬,定定地看著她,眸光閃躍情緒激動。

心寶聞言備受感動,一把抱住他,有些哽咽地道:“子麟,你對我真好。”

“那是,不像某人沒心沒肝看不到我對她的好,甚至為了別人吼我,將別人當作心肝寶貝,而我卻是一根雜草。”李子麟注目著她脖頸上的一點吻痕,心像浸在醋缸裏,冒著刺痛的泡泡。

“哪有,我當你也是我的心肝寶貝……”與話音一起落下的,還有心寶那溫軟甜潤的唇。

不過,隻是蜻蜓點水一吻,兩唇輕輕一碰觸就離開了。

但這也能讓子麟欣喜若狂,長手一伸,壓住她退後的腦袋,再次親了上去。心寶猝不及防,讓他再次得逞,幸好他也隻是淺嚐而已,並沒有深入,隻是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心寶隻覺得渾身發軟,連氣息都仿佛被掠奪了一般,整個人倚靠在了他的身上暈乎乎的,被動地感受著他的深情和激情。

“好了,好了,先停下來,我有話要說。”心寶怕他再次火熱起來,連忙阻止道。

“什麼話,等下說不行嗎?”李子麟皺起了眉頭,好想繼續。

好久都沒吃過肉了,就給他這麼一點肉沫,根本止不住。

“我要跟你說墨白的事情。”

“不想聽。”繼續舔,進而吻向脖子上的紅印,消除別人的,蓋上他的。

心寶看著他沁著血絲的眼中顯而易見的醋意,有點心疼又有點好氣:“真不想?那算了,以後別想讓我再解釋。”

“說吧。”李子麟親吻了一口,猛地坐好。

“我的命算是他救的,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都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幹淨地等著你們,而且我的身體在他全心全意地照料下康複的。還有一次我被人綁架,下了藥,是他救了我,如果沒有他,現在的我是個什麼樣子你們想像不到,而且也不會這麼快地找到我。”頓了頓,看著他,強抑著心中泛起的絲絲疼痛繼續道:“最重要的是他中了毒,如果不解的話,沒有幾個月好活的了。你想像不到,他的毒發作時的那種痛苦,他的毒是被他最信任的親人趁他沒防備時下的,那時的他才隻十二歲。”

“你想像不到他到底吃了多少苦,他的生活圈子很小,五年來,最多呆的地方就是小倌館,就是為了不讓他那歹毒的親人找到。”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什麼地方嗎?當時如果不是我,他就被人欺負了,別看他現在很厲害,在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一點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李子麟抱著她悶聲回道:“別說了,至多以後我不欺負他就是了。”

“子麟,你和他在我的心目中都是一樣的,換作是你有危險我也會想辦法救你的,而且我並沒有答應連浩無理的條件,連浩那個人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隻是喜歡我做的菜,想讓我在王府再住一年而已,這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損失,我在王府白吃白住不說,他還幫我替墨白解毒,何樂而不為呢,你說,是吧。”

李子麟聞言,頓時揚起薄唇,笑容溫柔似水,低垂的眉眼柔化了麵部英俊的線條,“當然,那我陪著你一起。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是閑王暗中情報組織的頭頭了。”

“真的?”

“嗯。”

“你告訴我這些沒問題嗎?閑王不會訓你吧?”

李子麟搖搖頭,堅定地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