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說到底是個見識短的婦人,自從嫁給陸員外後養尊處優,哪裏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登時就有些慌亂:“這可怎麼辦才好,那玩意兒吃死了人,我都說了不能亂用的,可是你就是不聽我的。”
陸員外聽的心煩意亂,不耐煩的揮手:“你給我閉嘴,這個時候怪我還有用嗎!”
陸元道:“爹,我們這麼窩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啊,不如找劉縣令說說看能不能掩飾過去。”他如今那個地方算是廢了,不過身體卻是慢慢的恢複過來了,所以最近也一直在酒樓的幫忙做事。這件事從頭到尾他都是清楚的,甚至劉縣令的兒子,都是他拐帶過來的。
“是啊掌櫃的,劉縣令有把柄落在咱們手裏,不怕他不幫忙,縣太爺開口的話,可比我們有用多了。”海天隨聲附和。
事到如今,陸員外也隻能依靠縣令的力量了。
自古以來,民字上麵一張口,官字底下兩張口,官府說你死的活該,那麼百姓說什麼都沒用。
陸員外咳嗽了兩聲,臉色陰沉的道:“就這麼辦,元兒你先從後門出去給劉縣令打招呼,海大廚你就隨我出去會會那些刁民。”
“那我可怎麼辦啊?”王氏有些著急的道。
陸員外瞪了王氏一眼,恨不得把這個蠢女人塞回去回爐重造,“你就呆著這裏,哪裏都不許去,別給我添亂!”
王氏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得陸員外氣衝衝的臉,也隻能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海天推開陸家酒樓的大門,讓陸員外走在前麵,自己則是不慌不忙的跟在他的身後。
那些圍在陸家門口的百姓都認識陸員外,見到他來了,不由自主的就往後退了一步。陸員外的積威猶在,普通的百姓還是不敢得罪他的。
隻是那些受害者們,尤其是豆腐西施一家,卻是不怕陸員外。
豆腐西施指著陸員外的鼻子就罵:“你這個黑心員外,我家夫君前天白天還活的好好的,怎麼吃了你家的飯菜晚上回來就咽了氣,你說,你家的飯菜裏到底加了什麼劇毒的毒藥!”
她一開口,別的受害者家屬也都紛紛開口,陸員外一時間萬夫所指,但他畢竟老謀深算,臉色居然一點都沒變。
陸員外一本正經的道:“豆腐西施,我陸家開門做生意這麼久,自問不曾虧過任何人,你說你家的夫君是吃了我家的飯菜而亡,可有何證據,血口噴人,本員外一定不輕饒。”
陸青在人群中遠遠的看著他所謂的親生父親,也不得不罵一聲老狐狸。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陸員外還是能保持冷靜,陸青很想知道,他這張虛偽的臉皮什麼時候才會被扯下。
豆腐西施冷笑一聲,指著她丈夫的屍體道:“這就是證據,我已經找大夫看過了,我夫君是食物中毒而亡。”
“食物中毒?整個芳林縣賣食物的地方多了去,你怎麼就敢確認他是吃了陸家的食物中毒,照你這麼說來,我還說是你圖謀不軌,下毒殺害自己丈夫呢!”陸員外這次沒說話,反倒是站在他身後的海天開了口。
海天這話說的惡毒至極,不但拒不承認,還將一切都推到了豆腐西施身上。
這麼無恥至極的人豆腐西施還是第一次見到,當下就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眼看著就要落於下風,另一家受害人高聲道:“隻要吃了你家的食物就吃不進去別人家的,就好像得了魔怔一樣,陸家的食物絕對有問題!”
此言一出,百姓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