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員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鄉紳土豪罷了。

陸青用力極大,將陸員外的手捏出了幾道紅印,然後猛地一甩,陸員外肥胖的身體差點被掀倒在地。陸青如今體格強壯,對付像陸員外這樣養尊處優的人,綽綽有餘。

“眾人皆知我與陸家早已斷絕關係,路見不平,我當然要管,不但要管,我還告你。”陸青波瀾不驚,從他嘴裏吐出的話,一句比一句震撼,一句比一句驚心。

食為天掌櫃的曾是陸家不受寵的大少爺,這件事早就人盡皆知,傳言陸青與陸家針鋒相對,兩家酒樓更是勢同水火。不過父子兩人麵對麵對抗的場景,還是第一次出現,陸青甚至說,他要將他的親爹陸員外告上衙門。

圍觀的百姓更加激動,人群擁擠在前,恨不得把耳朵貼在陸青的嘴巴上聽。

海天冷笑一聲,死死的盯住陸青道:“陸青,你難道要做不孝之人嗎!百善孝為先,就算陸員外有千種不適,你這個做兒子的要告老子,卻是罪大惡極之徒。”

“我早就被陸員外趕出家門,何談孝道一說?”陸青斜睨了海天一眼,似乎根本不把海天的話放在心上。

就在這時,人群中出現一陣喧鬧。

有人認出,來人正是芳林縣各個酒樓的掌櫃的,這麼多掌櫃的居然齊聚一堂,而且看那來勢洶洶的樣子,絕非善意。

“忘記告訴你,告你不僅僅是我的主意,而是整個芳林縣的酒樓,都要告你。”陸青淡然道。

聯合所有已經出現不良反應的受害人家屬,這是第一步;再聯合所有的酒樓掌櫃,這是第二步。

陸員外若是正兒八經的與食為天爭鬥,陸青到不會做什麼,畢竟陸員外是他的親生父親。然而陸員外居然敢使用罌花,卻是犯了飲食行業的大忌,甚至連王法都觸犯了。那些酒樓的老板們都不是傻子,自然也發現了陸家的奇怪之處,不過礙於陸家的威壓一直沒有發聲而已。然而顧客們不是去食為天就是去陸家,剩下的顧客寥寥無幾,他們被逼的狠了,又被告知原來陸員外使用了禁物才有今日繁華,又怎能不眼紅嫉妒。

再加上老一輩的人都清楚罌花的害處,若是讓陸家這麼繼續發展下去,隻怕是整個芳林縣就要毀在陸家手上了。

陸青與這些掌櫃的本是仇敵,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一齊對付陸員外這個禍害的時候,這兩股力量就徹底的融合在了一起。

陸員外看著虎視眈眈的眾人,冷笑道:“這一招都是我吃過的剩飯了,你還當個寶一樣的撿起來,真是不嫌丟人,當初跟你斷絕關係,果然沒錯。”他算是看清楚了,陸青是徹底的不想認他這個爹了,那麼他也不必偽裝什麼了,反正從陸青一出生起,他就討厭這個孩子。

那些集合在一起的掌櫃心道:這和當初能一樣嘛!

他們以前依附於陸家酒樓,隻是為了獲利;而現在他們一起對付陸家酒樓,卻是為了活命。

醉仙居的老板才換了個急性子的年輕人,當下就指著陸員外的鼻子罵道:“像陸家酒樓這種謀財害命的酒樓就應該徹底的被拆掉,你難道以為你偷偷在飯菜裏加入煙殼子的事情我們不知道嗎!”

陸員外臉色立刻就變得鐵青,如果說剛剛陸青的出現隻是讓他的心神有所撼動的話,此人的話,就徹底的擾亂了他的心神。

他在菜裏加東西的事情是絕密,知道的人一個手都能數的清,沒想到這麼快這些掌櫃的就都知道了。陸員外斷定,這其中一定有人在作怪!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這麼巧,怎麼偏偏都是今天早晨來鬧事。看今日的這個架勢,若是不出個結果來,隻怕是不得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