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頂著他的下顎,“別動,不然我就開槍。”
一直沒有說話的杜華榮在一旁笑道:“合歡小姐,你真是太不懂我們這些男人的事。你以為你把阿祿殺了,你們就能活著出去了嗎?這裏早就已經被我的人包圍了,隻是還沒有與你們撕破臉而已。既然你這樣,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與你們客氣了。”杜華榮終於沉不住氣,攤牌了。
就在我分心之際,趙祿從我手中奪過槍,轉而抵在我的頭上。一隻手將我用力擁入懷裏。
我瑟瑟地望著楊錦凡,他嘴角下沉,臉上雖沒有憤怒之情,但額角的青筋異常突兀。我知道這次我們是凶多吉少了,是我的衝動壞了他的計劃,望著他的深眸,我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也許什麼都沒有想,隻是悻然地看看我,似乎在嘲笑我的愚蠢與衝動。
楊錦凡對身旁的彥城說道:“彥城,坐下。”
彥城緩緩地坐下,手中的槍仍然指著趙祿,楊錦凡抬手,將彥城的手拉到桌下。杜華榮的手下見彥城放下槍遂紛紛將槍收起,轉而對杜華榮道:“看來杜老板今日是不會放過我了,那不如我們再來一局如何?”
楊錦凡冷靜的神情讓人難以捉摸,這恰好也是給對手最好的回擊。
杜華榮滿臉狐疑回過頭看了看趙祿,趙祿揚起頭道:“將死之人,不過做得也是無畏的掙紮罷了。不過我倒是有興趣讓你看看我是怎麼玩弄你楊錦凡的女人的。”說罷便將臉移到我的麵前,嘴唇在我的頸間遊走,我在他懷中掙紮,卻怎樣也敵不過他有力的臂膀。他伸手扯開我上衣的扣子,肩上露出的一片雪白映出他眼裏徒增的一層獸/性。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趙祿,他微微從我身邊移開,對身邊的人說道:“去看看是誰。”
那人拉開門,將杜經理帶到杜華榮身邊,我瞥見杜經理的臉上掛著彩,嘴角還泛著淤青,他低聲在杜華榮耳邊說著什麼,卻見杜華榮臉色變暗,嘴唇緊閉。見他這樣,趙祿,趙煜擔心地問道:“老板,發生什麼事了?”
還未等杜華榮回答,就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笑道:“杜老板設宴也不邀請我。”話畢,我抬起頭,便見彥傑帶著十幾個人從外麵走來。
楊錦凡揚了揚嘴角,起身將彥傑引薦給杜華榮道:“這是彥城的弟弟,彥傑。杜老板一定不認識,前些日子剛剛留洋歸來。”
彥傑笑道:“杜老板,你好,剛剛回來也沒有什麼見麵禮給您,遂讓我們的人招待了一下你的兄弟。”這句話意味深長,杜華榮不會不懂。
杜華榮的笑頓了頓,“那大家就別站著說了,快坐下談吧。”
眾人坐下之後,我望著楊錦凡,他的臉上平靜麵色中透著絲絲篤定。我與彥傑的目光相交而過,他微微皺眉,談笑風生地道:“杜老板,這是什麼意思?合歡是我妹妹,她難道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非要讓人用槍指著她?”
杜華榮訕笑道:“哪敢,哪敢”又對趙祿道:“把槍放下。”
趙祿唯有聽從,憤然將手槍扔到桌上,手卻不肯從我肩膀上離開,不耐煩地道:“楊老板,這局我們還來麼?”
“當然,當然。”說罷便示意荷官發牌。
屋內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桌上已經亮出的兩張牌,楊錦凡嘴角繾綣了一抹笑意,抬起眼目不轉睛地看著趙祿道:“我準備加注,趙先生呢?”
趙祿一隻手微微地抖了抖,對手下的人吼道:“去給我倒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