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誒,你去告訴老太太,讓他們再等等,我這兒還有事情沒忙完。”
那人離開後,夜涵宇對我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我奶奶,這老太太年紀大了,什麼事都這麼著急。”說完又吩咐呂向正在外麵候著,自己將門關好又繞到我對麵坐下,笑嘻嘻地對我說:“你來之前定是喝了酒。”
不等我回答,又起身打開身後的櫃子,從裏麵拿出一壇酒對著我道:“外麵宴會的洋酒雖名貴,可都比不上這個,這可是我托人從家鄉帶回來的陳釀,洋酒自是比不了的。”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酒杯斟滿。
從方才進來直到現在,我一直心存顧慮,總覺得這個少帥並非善類,固然覺得他不敢對我怎樣,但保持警惕總是好的。
他將酒杯推到的麵前,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揚起嘴角,幹了手中的酒笑道:“放心,雖然我對你很感興趣,但我不會趁人之危的。”話畢又連續喝了兩杯。
見他喝的有滋有味,我便放下了顧慮舉杯與他共飲。剛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便在胃中燃燒起來,迅速蔓延到全身。我蹙起眉,重重地將杯子放在桌上,舉目見他仍舊悠然自得地品著杯中的瓊漿。
他見我這樣便笑道:“忘記告訴你了,這酒烈著呢。若是酒量不佳的人,估計一口便會醉的。”
他口中酒量不佳的人,那定是我沒錯了,可他並不知道。我在心裏咒罵著他,可是為時已晚,忽地感覺臉頰灼熱地燒了起來。我雙手捂著臉,眼光發散不知看向何處,撅著嘴微醺地道:“你不,不早說。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他戲謔地笑道:“喲~沒想到你酒量這麼差,我看你還是別喝了,免得一會兒說我輕薄你。”說著便要奪去我的酒杯。
我先他一步將杯中剩餘多的酒倒入口中,被麻痹的味覺已經償不出味道。“誰說我酒量差,你別跟楊錦凡一樣看不起人啊。”
他聽到楊錦凡的名字明顯動作遲疑了一下,片刻之後又將我的杯子斟滿,笑道:“哦?楊老板,我也認識,他是你的什麼人?”
聽了他的問話,我開始有些苦惱,這麼多年楊錦凡他從未給我一個準確的身份,我到底算是他的什麼?我無法回答,仰起頭又舉杯將酒飲盡。
見我遲遲不語,他沒有繼續追問,又笑了笑,“那你總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吧,我總不能‘小姐’‘姑娘’地一直這麼叫你吧,顯得多見外啊。”
“外麵把你誇得無所不能,連隴清城都能攻打下來。怎麼?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嘲笑道。
他大笑,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盯著我,“這樣比較有誠意。”
酒過三巡,呂向正帶著幾個人端來了幾盤小菜,低聲對著夜涵宇說道:“老夫人那兒又派人來催了,我剛剛已經打發回去了。”
“知道了。”夜涵宇微微點點頭。
待呂向正等人出去後,我晃晃悠悠地站起來,“看來我們要離開了。”
“不急。”他拉住我的胳膊,略微施力,當我意識到時,整個人已經坐在他的懷裏,嗔怒道:“還說不會趁人之危?”抬起手就朝他的臉打去。
半晌未聽到響聲才發現手已經被他厚實的手掌接住,他的手是熾熱的,掌心中因時常持槍而長出的繭子粗糙的有些紮人。他柔聲說道:“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
我望著他氣宇不凡的眼眉,深色的明眸中映出我的倒影,我淡淡地說:“我從小就被娘親拋棄在隴清城,名字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都喚我‘合歡’。我隻說這一遍,你可要記住了。”
眨眼間,眼前這張模糊的臉竟變成了記憶中楊錦凡的麵容,舒展的眼眉,挺拔的鼻梁,深色的鷹眸滿是溫柔的情愫。他嘴角浮現出迷人的笑容,欣慰地笑道:“好,我記住了,合歡小姐。”聲音越來越來小,臉卻越來越近,他的唇眼見就要貼上我的唇,見狀,緊緊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