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喜歡陸小姐呢。”佩蘭一邊翻著櫃子一邊說道。
“嗯。”我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我似乎總覺得彥城在眾人麵前做著這些都好像隻是在做做樣子而已。
“小姐,這天越來越冷了,我將冬裝都幫你找出來了,就放在櫃子裏了。”
我抬起頭看著院子裏的那顆梧桐樹,枯黃的葉子已經落得寥寥無幾,彌漫開來的幹燥而冷的空氣總是讓人莫名的煩躁起來。轉過頭時,兩雙水亮的圓眼近距離的盯著我。
我戳著佩蘭的額頭,“離我這麼近做什麼?”
佩蘭一臉凝重,像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小姐,我聽利強哥說,二爺這幾日帶著陸小姐去了好多地方,看電影,騎馬,又去碼頭坐船。總之能做的都做了。
我嘲笑道:“那你也叫利強哥帶你去。”
佩蘭臉倏地紅了起來,“小姐你就會取笑我。”
其實她說得這些我早有耳聞,隻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我明天便放利強帶你出去。”不知何時楊錦凡已經站在門外。
見到楊錦凡佩蘭馬上立在原地,慌忙地道:“少爺……”
楊錦凡揮揮手示意她出去。我起身走到他身邊,他周身夾帶著從外麵帶來的寒氣,我幫他褪去身上的外套,笑道:“今日回來的好早。”
他轉身抱住我,“想早點回來看到你。”
這些日子,碼頭與東西兩街的生意似乎很順利,楊錦凡總是回來的很早。我很享受這樣與他相處的日子。我們所擔心的事情始終也沒有發生,那個叫做‘高橋雄野’的日本人沒有與我扯上任何瓜葛。
我仰起頭,回抱著他,用軟糯的語氣道:“錦凡,我餓了……”
他臉上有些失望,本以為我會同樣甜言蜜語地回應他,不想竟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他笑彎了眼,拉起我的手便往門外走去,“難得今日我回來得早,我們出去吃。”
臨行之前,楊錦凡對廖管家囑咐道:“廖叔,今日我與合歡出去吃,不用準備晚飯了。”
轉身離開之時,身後傳來廖管家若有若無的歎息聲。這也難怪,這幾日住在楊宅的這幾個人晚上很少在家,楊錦曦每日都纏著彥傑去看戲;彥城與陸子今幾乎很少在家吃。所以每日的晚餐便可以忽略不計。
楊錦凡從司機阿北那裏拿了鑰匙,自己開著車行駛在漸暗的街景裏。
揉碎的霓虹鋪在華燈初上的夜幕中,濺在眼裏卻覺得異常溫暖。溫暖的不是環境,而是人心。偶爾舉目瞥見後視鏡中那雙已然變得熟悉,親切的深色眸子,便舍不得移動目光,可深色眼球的背後仍有我望不穿的一麵……
楊錦凡將車子停在街邊盡頭的一間不起眼的西餐廳門前,來開門的侍者好像與楊錦凡很熟,恭敬地道:“楊先生好些日子沒有來了。”說完眼睛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隨後趕忙笑道:“小姐好。”
楊錦凡對招待道:“還是老樣子,不過這次要多一份。”招待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楊錦凡顯得有些輕車熟路,拉著我走到窗邊的一個座位上,為我拉好椅子坐好。
四周光線很暗,牆壁上的壁燈烘托出異常浪漫的情調,一個穿戴整齊的男人架著一把小提琴留戀在每個餐桌前,悠揚的聲音慢慢地撞著四周的牆壁來回盤旋,經久不絕。
就在我沉醉於琴聲之時,“誒?合歡小姐?……”一個熟悉的聲音放蕩不羈地從旁邊的桌邊傳來。
我扭過頭去,眯起眼睛,昏暗的光線中赫然出現一張玩世不恭的臉,清晰的麵孔越來越近,夜涵宇朝我們走來,懷中摟著一個身姿妖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