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難聞的酸臭味兒,賈淩不禁一鬃鼻子,對那個人的厭煩感不遺餘力的全都翻搗出來。
「南哥,我今天還得去學校,我看……」
淩南瞥了一眼身後的賈淩,不由分說的走進院子。雖是閉門庇護的小院,可這一大早上就停在巷口的汽車早就引得街坊四鄰朝院裡觀望。淩南朝周憶揮揮手說「你回去吧」
周憶恭敬的說了聲「是」和昨天晚上判若兩人,賈淩從嗓子裡發出一聲並沒有意義的不屑,周憶的腳步頓了一下,最後還是替三人帶上了院門。
院門一關淩南和霍輝自覺的開始脫褲子,賈淩傻傻的看著他倆,想說什麼,怎麼都說不出口,難不成還要打?幾秒的時間兩人各自跪好,青紫的臀腿□在陽光下。賈淩緊抓著衣角,不知道該做什麼。
「把褲子脫了,跪下」淩南語氣裡有些微冷,用了肯定句,讓賈淩沒有反駁的餘地。可是在賈昆洋麵前,在黎郎麵前,在淩南麵前,甚至在霍輝周憶季雄麵前,賈淩都不覺得蛻褲子是多麼讓人為難的事,可單單在這裡,賈淩猶豫了。
停當的片刻,淩南一下子站了起來,手卡在賈淩的褲帶上,就那麼一扯,環扣竟被扯出去老遠,賈淩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褲子就被迫拉到了膝蓋
「跪下」
雖然淩南動作粗魯,但語氣卻沒有波瀾,賈淩傻愣愣的照了淩南的吩咐做,淩南解決好賈淩,自己也規矩的在剛才的位置跪好。院牆不高,時不時向露出幾個腦袋,還有街坊四鄰掩蓋不住的議論,賈淩覺得自己的臉就快燒著了。
可是,南哥和輝哥這樣跪著,要等的是什麼樣的結果呢?討打?賈淩斜眼看了看淩南沒一好處的屁股,搖搖頭,覺得不可能是來討打。反省?屋子裡的人一直沒有出來,也不會是反省吧?賈淩百思不得其解
從清晨跪到晌午,賈淩的膝蓋墊在被褪下來的褲子上,仍然沒有緩解局部地區帶來的疼痛,在台北,打前反思和打後反思加起來也不過一兩個小時,最主要的是,賈昆洋沒有盯著他反應的習慣,膝蓋挪一挪或是乾脆扒著床沿靠著都沒什麼大問題。可是淩南和霍輝像風化的殭屍像一樣,讓賈淩也不好意思左右搖晃。難道是練就了金剛不壞的膝蓋骨嗎?又是兩個小時,該是午休睡醒的時間了,賈淩已經忍耐不住雙手撐著地好一會兒了。霍輝也用手從身側按地緩解,右前方的淩南有些搖晃,但仍然能夠咬緊牙挺著。賈淩屁股涼在外邊,早上被打的5個印子好像並沒有消弱的趨勢,反而開始腫脹,他不敢想像兩外兩個人的傷口,該是怎樣的煎熬。又過了好一會兒,淩南終於堅持不住,一隻手向地麵伸去……
「砰……」
三個人同時一驚,一隻酒瓶從屋子裡飛出來,不偏不倚的砸在淩南的手上,淩南忙縮回手規矩的跪好。另一邊的霍輝也不敢偷懶。強忍著挺直身體。隻有賈淩弓著身子愣愣的看著門裡的陰影……
「砰……」
這回是三個人的身後,院門突然被推開了。一陣冷風吹了進來。賈淩嗅出了熟悉的氣息,心下一慌,全身的皮肉都不由的緊了起來。
賈昆洋剛進院子就照著賈淩的屁股上狠踢了一腳,賈淩早就有準備,可還是被踢的向前趴去。一邊的淩南雙手垂立默不作聲,心想,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被踢了一腳再也不敢偷懶,規矩的跪好。賈昆洋恨恨的說道「回家再跟你算賬」
就徑直到屋子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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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昆就坐在陰影裡的沙發上,淩洋進來,瞅了一眼算是打了招呼。淩洋搬了桌子邊上的椅子,在沙發邊上坐下。
「哥,我剛從澳門回來」
「哦」看淩昆的表情,像是聽到了無關痛癢的話。淩洋有些失望,一連兩個月憋悶在心裡的不解和疑惑,在從澳門回來的路上,越攢越多。淩氏企業要想再擁有從前的勢力,最快的方法就是靠攏澳門刀幫這個大靠山,淩洋此次去澳門,也隻是試試看,根本沒有抱任何希望,可是事情發展卻出奇的勝利。淩洋想到了回到上海後的種種疑問,在別人眼裡淩氏迅速的壯大,都是淩洋一個人的功勞,可隻有淩洋自己明白,他所遇到的所有生意,所有人,似乎都是早早的安排在那裡等待自己的。麵對如此順利的發展形態,淩洋不得不懷疑,是什麼人在背後向他伸出了援手,而這個人,除了自己精明能幹的哥哥以外,他想不到還會有第二個……
「哥在這裡還住的慣嗎?你不肯和我回家裡住,也得像樣的買個公寓才行啊」
淩昆沒說話,自顧自的喝了一口啤酒
「哥,有件事我得向你匯報……我覺得有人在背後幫淩氏企業,這次去澳門……」
淩昆打斷淩洋「沒別的事兒就滾出去」
看來讓淩昆親自承認自己幫他,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了。隻能日後慢慢的調查。淩洋轉過頭看了一眼院子裡跪著的三個人
「思田我回去會好好管教的,您不用擔心」
淩昆斜眼瞄了一眼淩洋,沒說別的。仰頭把剩下的啤酒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