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衣衫盡落。
等夏鳳嵐意識到此刻的境況的時候,俏臉紅透,呐呐著說不出一句話來。想要退開些,卻無處躲藏。
“羞什麼,你我是夫妻。”楚雲夕輕笑一聲,說道。
夏鳳嵐紅著臉,不願說話。
見她當真如此羞澀,楚雲夕勾了勾唇,拿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夏鳳嵐抓著被子的手,緊了緊。
楚雲夕輕撫著夏鳳嵐光裸的背脊,說道:“今晚,就這樣可好。”
沒了衣服的阻隔,夏鳳嵐能更清晰感覺到楚雲夕身上的熱度,心跳也不自覺加快了。
一夜無眠。
明明隻是互相擁著睡了一夜,夏鳳嵐卻總有種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就連起身,也是等楚雲夕出了房門,才從被子裏麵鑽出來。
夏鳳嵐才剛剛掀開被褥,楚雲夕就忽然闖了進來。□□的上身暴露在楚雲夕眼中,雪白的肌膚,比那上好的絲綢還要好看幾分,楚雲夕的眼神,漸漸深了。夏鳳嵐驚呼一聲,立即拿過被子,遮住了身子。
“我隻是落了外套,回來拿一下。”楚雲夕笑了笑,拿過屏風上的外套,再度出去了。
楚雲夕離去以後,夏鳳嵐等了許久,確信楚雲夕不會再闖進來以後,才安心換衣裳。
楚雲夕站在門口,聽著裏麵細微的動靜,猶豫了一陣,還是沒有再找借口推門進去,而是轉身離去。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變壞了,總喜歡逗弄著鳳嵐,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
“王妃不來送送殿下嗎?”上馬車的時候,錦辭問道。
“她臉皮子薄,現在指不定正躲在什麼地方,偷偷目送本王離開呢。”楚雲夕輕笑一聲,眼神有意無意掃過不遠處的假山。
夏鳳嵐靠在山石上,紅了紅臉頰。
“走吧,錦辭。”楚雲夕說道。
“是。”錦辭點了點頭,也進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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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絕塵而去。
夏鳳嵐從假山後麵出來,看著馬車的背影,眼底浮現一絲擔憂。如果可以,她其實想陪著楚雲夕去的。
“王妃,你若是舍不得殿下,不如咱們偷偷跟在後頭?”錦霞提議道。
“你啊,怎麼就不能學著錦辭,穩重些呢?”夏鳳嵐頗為無奈地看了錦霞一眼,“殿下此去,路上怕是不安穩呢,咱們過去,不是添亂嗎?”
“我也就是隨便說說。”錦霞吐了吐舌頭,說道,“要是真變成姐姐那樣,那王府豈不是要悶死。”夏鳳嵐笑了笑,說道:“好了,小廚房應該已經備下早膳了,隨我去看看吧。”
有錦霞這個活潑性子在,她這兩天,應該也不會太寂寞。
“墨蘭安排先行的人,如何了?”馬車上,楚雲夕問著錦辭。
“啟稟殿下,已經安全到達甘雲寺了。”錦辭說道。
楚雲夕聞言,眉頭緊蹙,吩咐道:“讓護送的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切按計劃行事。右相既然已經看穿了本王的把戲,此去路上,必然危機重重。就是不知道本王的計謀,和右相的算計,誰更厲害些。”
“殿下,早已吩咐下去了。”錦辭低頭道。
“嗯。”楚雲夕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
自從重生以來,她憑借著前世的記憶,一路順風順遂到現在,以為所有人,所有事情,都在自己掌控中,現在想來,未免太過自大了。她步步算計,別人卻未必會全然落入她的算計中。這次的事情,也算是給她提了個醒,她現在這樣鋒芒畢露,遲早是要吃虧的。
經過城郊小樹林的時候,楚雲夕的麵色愈發沉重起來。右相若是要動手,這裏,是最好的下手機會。
一路上,靜謐無聲,等後續就,卻依然不見右相動手。
楚雲夕眉頭越蹙越緊,難道,是她猜錯了?
“殿下,路中央好像有什麼東西。”聽了外頭人的稟報,錦辭說道。
楚雲夕掀開車簾,看了眼外麵。
蒼夷的道路上,還殘留著些許衣物的碎片。
“停車。”楚雲夕讓人把不遠處的東西撿了過來。
“殿下。”錦辭奉上了衣物碎片,斷箭,還有一塊令牌。
楚雲夕認得這個令牌,前世邢王派人行刺她的時候,身上就是這個令牌。
楚雲夕看了眼道路四周,除了中央留有這些東西以外,其他地方,幹幹淨淨,根本看不出任何打鬥的痕跡。
既然能把周圍都收拾幹淨,那麼,路中央的東西,必然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楚雲夕的眸子,微微的深了。
“殿下可是想到了什麼?”錦辭問道。
“右相的確設有埋伏。”楚雲夕說著,甩了甩手中的令牌,眼底浮現一抹笑意,“隻是,似乎運氣不太好,踢到了什麼鐵板。”
城郊小樹林,她沒記錯的話,裴丞相居住的行宮,好像就在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