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1 / 2)

身邊有不少能人嗎?如今朝堂上,唯有本王一人,父皇必然會忌憚本王。本王這個時候,若是表現的太有能力,隻怕會落得邢王一個下場。”她的鋒芒,露的太多了,是時候掩藏些了。

“殿下英明。”錦辭說道。

錦辭離開以後,楚雲夕徑直去了夏鳳嵐房裏。

夏鳳嵐不知道在做什麼夢,眉頭緊蹙,似乎睡的十分不安穩。

楚雲夕褪下外衣,鑽進了被窩裏麵,伸手,輕輕撫平著夏鳳蘭的眉頭,另一隻手圈住夏鳳嵐的腰肢。

楚雲夕看著夏鳳嵐安靜的睡顏,怎麼都不舍得合上雙眼。真想,一直這樣看著鳳嵐,直到天荒地老。

夏鳳嵐這一覺睡的很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晚。

抬起頭,對上一雙專注的眸子,臉頰上不禁浮上一抹紅暈:“夕,一直這樣看著鳳嵐嗎?”

“對你,怎麼看,都看不夠。”楚雲夕忍不住含住了那一雙紅唇,捕捉著對方的舌尖。

纏綿的吻,持續了許久,直到夏鳳嵐被吻得頭腦發暈,楚雲夕才放開了人。

摟著紅透了臉的鳳嵐,楚雲夕隻覺得,心底都被這個人填得滿滿的,再也裝不下其他。

“這是魏國公府送來的請柬。”想起了什麼,夏鳳嵐從一旁的梳妝台上,拿起請柬,遞給了楚雲夕。

楚雲夕接過請柬看了眼,七日後,魏凝兒出嫁,新郎——蕭齊。

第三十六章

“殿下,”晨起的時候,錦辭湊在楚雲夕耳邊輕聲說道,“四長公主昨夜突發疾病,已經過世了。”

“知道了。”楚雲夕點點頭。

四長公主,任性妄為,多行不義,就算沒有她的推波助瀾,父皇也早已容不下她了。

朝堂上,皇帝提及了藥方的事情,吩咐了諸位大臣處理瘟疫的事情,同時也嘉獎了楚雲夕此次祈福的舉動。

下了早朝,楚雲夕讓皇帝身邊的李公公通傳了一聲求見的意思。

皇帝正在和大臣商議西北的戰事,讓楚雲夕在外頭等候著。

楚雲夕斂去眼底的情緒,安安靜靜在門口等候了一個時辰。近來,朝堂上有太多靠攏她的人了,父皇這是想要打壓一下她的氣焰。

大臣出來的時候,看到被晾了許久的楚雲夕,心中便有了一番計較。

“殿下,請吧。”李公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父皇。”進入禦書房,楚雲夕畢恭畢敬行了一禮。

皇帝認認真真看完了手中的奏折,放在一邊,才對楚雲夕開口道:“起來吧。”

“謝父皇。”楚雲夕依言起身,麵上不曾露出一絲不滿來。

皇帝的眼眸,微微深了深,他似乎,有些小看這個女兒了。

“你求見朕,究竟所為何事?”皇帝開口道。

“兒臣聽聞,秦國裴相在進宮的途中,曾在城郊樹林遭到過刺殺……”楚雲夕開口道。

“不過是山野流寇罷了。”皇帝打斷了楚雲夕的話,“朕已經派人去清理京城周圍了。”

“這是兒臣路過樹林的時候,無意間撿到的東西。”楚雲夕說著,讓李公公遞上了刻有“晉王府”的令牌,“這件事情,並非一般流寇所為,而是一場蓄意的暗殺。”

楚雲夕抬起頭,直視著皇帝。

皇帝看著令牌,暗了暗眸子,這塊令牌,裴陌也給過他一塊。

“城郊樹林,是兒臣祈福必經之路。”楚雲夕說道,“裴相是秦國的使臣,不曾與我朝中之人有怨。兒臣惶恐,此事是衝著兒臣來的!”

皇帝沉默不言。

“父皇,下手之人,著實陰毒。”楚雲夕繼續說道,“倘若兒臣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父皇以為,您還能平靜地看待這塊令牌嗎?因為私鹽的事情,兒臣和四弟稍有離心,父皇難道不會因為這件事情,疑心四弟嗎?這一舉動,若是成功了,等於同時除去了兒臣和四弟。”

“你以為,是何人動手?”皇帝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兒臣不知。”楚雲夕垂眸,說道。

“不知?”皇帝冷哼一聲,說道,“你準備了這麼多說辭來見朕,你豈會不知,這背後是何人動的手。”

“沒有確切的證據,兒臣不敢猜測任何人。”楚雲夕淡淡說道,“隻是,兒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皇帝說道。

“京郊的護衛軍,都在右相的管轄下。”楚雲夕說道,“裴相遇刺的那一日,右相以瘟疫橫行,城內動亂為名,將所有的護衛軍都調去了城內。兒臣想請問父皇,若是這個時候,不是流寇肆虐,而是一支整裝待發的軍隊進宮,會發生什麼?”

皇帝的眸子暗了暗,陷入了沉思。此時,若是軍隊進宮,必然城破。城破,他這個皇宮,還能獨善其身嗎?

“兒臣的安危算不得什麼。”楚雲夕低著頭,皇帝,沒有看到她眼底的一絲算計,“兒臣隻是擔心,右相這樣私自調動兵馬,會危及父皇的安危。”

邢王被送去了封地上,封地上,有很重的東西,那便是兵馬。若是邢王一個想不開,打算逼宮,右相隻需要撤走所有的護衛軍,邢王何愁不能打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