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夕聞言,食指屈起,彈了一下夏鳳嵐的額頭,說道:“那我可就等著了,等真的到了那一日,你可不許反悔說不娶我。”
嘴角向上揚起,鳳嵐說道:“怎麼可能反悔,我倒是擔心夕你會反悔呢。”
“和鳳嵐一輩子在一起的事情,我怎麼會反悔。”唇角微微勾起,楚雲夕說道。
一抹紅霞飄在夏鳳嵐的臉頰。
兩人在發帶的兩端寫上了彼此的名字。
楚雲夕拿著發帶,順著架在樹枝上的梯子,爬了上去。
夏鳳嵐在下頭看著,發現楚雲夕爬到了很高的地方,也沒有停下來,不禁有些擔憂。
“夕,上麵太高了,別再上去了。”夏鳳嵐說道。
楚雲夕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一路爬到了最高,將兩人的發帶綁在了最高處的樹枝上。
剛一下來,就對上了夏鳳嵐略帶怒火的雙眸:“你明明答應過我,不再做危險的事情的!”
上前一步,將夏鳳嵐摟在懷中,楚雲夕說道:“不是說,掛的越高,兩人就能越長久嗎?既然如此,我怎麼能不努力。”
“這種鬼話你也相信。”夏鳳嵐撇了撇嘴,雖然嘴上這樣說,心底卻暖意一片。
“寧可信其有。”楚雲夕說道,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溫柔。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夏鳳嵐說道。
“好。”楚雲夕應了聲。
低頭,看著兩人十指交握的雙手,楚雲夕心頭被幸福的感覺填滿著。她和鳳嵐,一定會一輩子這樣幸福下去的。
第八十一章
三日之後,楚雲夕帶領軍隊回到了京城。
還未安頓好將士,楚雲夕就被皇帝的急召,召進了禦書房。
“參見父皇。”楚雲夕行了一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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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在位子上,沉默著看了楚雲夕一眼,沒有立即叫楚雲夕起來,而是問道:“朕問你,晉王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楚雲夕微垂著眸子,冷聲道:“使者已經向父皇稟告過了,山體滑坡,晉王來不及撤離,被流寇暗算而死。”
“朕不要聽這些敷衍的話!”皇帝將手中的奏折扔向了楚雲夕,奏折從楚雲夕的臉頰旁邊飛過。黑色的發絲被擦起的風吹起了些許,露出了楚雲夕臉上猙獰的疤痕。
扭曲的疤痕,配上楚雲夕漠然的眼神,莫名的,有種滲人的感覺。
“父皇,”楚雲夕抬起頭來,冰冷的眸子,沒有半分感情,“若是您執意認為晉王的死與兒臣有關,就請您下令徹查。兒臣行得正坐得直,也不懼怕這些調查。隻是父皇,兒臣要提醒您一句,不管您以什麼名義調查此事,結果都隻會讓將士們寒心。您的行為,是對奮力出征的將士們的侮辱,更是對為國捐軀的晉王的侮辱!父皇這樣的行為,和一個昏君有什麼兩樣!”
“放肆!”皇帝怒視著楚雲夕,說道。這個楚雲夕,簡直膽大包天,居然敢說他是昏君!光是這句話,就足以讓他治楚雲夕的罪。
楚雲夕直著脖子,毫不畏懼地看向皇帝。這一番舉動,使得皇帝的怒意更甚。
兩人互相瞪視了許久,怒到極點,皇帝反而冷靜了下來。楚雲夕敢這樣公然反抗他,是因為她有十足的把握,不論她做什麼說什麼,他都不能責罰與她。
楚雲夕是剿匪的功臣,他若是此時處置的楚雲夕,隻會讓天下萬民覺得他昏庸。這個楚雲夕,當真是好心機,自從他當上皇帝以後,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算計他了。
“朕問你最有一句,晉王的死,當真和使者說的那樣?”皇帝開口道。
“是。”楚雲夕回答道,“晉王不聽從兒臣圍山的安排,擅自攻山,才會來不及撤離。兒臣為沒能好好勸住晉王,而感到內疚。”
毫無破綻的一番說辭。
皇帝看了楚雲夕許久,最後揮了揮手,說道:“下去吧。”
“是,父皇。”楚雲夕很快就退下了。
楚雲夕離開禦書房以後,皇帝狠狠一揮手,把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眸色暗沉的可怕。
*
“殿下,皇後娘娘有請。”皇後身邊的太監起來請楚雲夕。
“兒臣出征多日,疲累不堪,實在無力再去向母後請安,還請母後恕罪。”楚雲夕淡淡說道。母後找她,無非就是為了晉王的事情。反正母後心裏早就認定了她是凶手,多說無益。
顛簸了三日,她現在隻想好好休息一下。
“殿下,您還是跟隨奴才去一趟吧。”太監擋住楚雲夕的去路,說道,“您若是不去,皇後娘娘怕是要生氣。”
“與我何幹。”楚雲夕冷笑一聲,直接越過了太監,大步離開。
“殿……”太監還想說什麼,觸及到楚雲夕不帶一絲情感的眸子,終究是退縮了。
*
回到景王府裏,府上所有的陳設都和她離開時候一樣,倒是荷塘裏麵,移栽了不少蓮花,看起來甚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