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替她脫了鞋,把她的雙腳也放上-床榻。
看了眼因為酒醉,緊拽著她的衣裳不放手的夏鳳嵐,楚雲夕眼底滿是寵溺。摸了摸她的臉頰,吩咐錦霞道:“好生伺候王妃歇息吧。”
“是。”錦霞點了點頭。
楚雲夕換了身衣裳,就和錦辭一同進宮了。
欣貴人的宮殿內,氣氛十分的凝重。
“父皇如何了?”楚雲夕問著把脈的林禦醫。
禦醫把了一會兒脈,回答道:“皇上這幾日心緒不寧,導致肝火旺盛,再加上今日受了風寒,著了涼,才會昏迷不醒。微臣開張方子,調養幾日,便能好了。”
“那就有勞禦醫了。”楚雲夕說道。
皇帝病了,楚雲夕也隻能在宮裏侍疾。想著夏鳳嵐酒醉後誘人的樣子,楚雲夕忍不住歎息一聲。也隻能下次找個機會再把鳳嵐灌醉了。
“皇姐不覺得父皇的病來的蹊蹺嗎?”在外頭等候皇帝醒來的時候,邢王問著楚雲夕。
“邢王覺得是誰?”把玩著茶杯的杯蓋,楚雲夕問道。
“欣貴人沒有主見,做不出這種事情。”邢王分析道,“有這個膽子的,也隻有現在在禁足中的那一位了。皇姐,你若是不多注意著點,恐怕就要危險了。”邢王說著,看向了皇後所在的鳳棲殿的方向。
“不勞操心。”楚雲夕淡淡說道,“此事本王自有主張。”她會讓周禦醫盯著林禦醫的,若是他抓了一些不該抓的藥方,就會立即被抓起來。
“倒是臣弟白擔心了一番。”邢王笑了笑,也不再多說什麼。
皇帝昏迷了好幾個時辰,終於是醒過來了,整個人還是有些萎靡不振。
“朕,這是怎麼了?”皇帝開口問著淚眼朦朧的欣貴人。
“皇上,您突然昏倒,真是嚇死臣妾了。”欣貴人說道。
欣貴人一說,皇帝也想起此事。他這些日子就一直很累,夜間總是莫名覺得冷。和欣貴人說話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就失去了意識。
“禦醫。”皇帝叫來的禦醫,得知隻是太累了外加受了風寒才會這樣,也就放寬了心。
皇帝沒有召見楚雲夕等人,直接打發他們回府了。
*
鳳嵐昨日喝多了,醒來以後,頭疼欲裂。靠在床邊,讓錦霞揉按著頭上的穴道。
楚雲夕命人煮了醒酒湯來,輕手輕腳走到夏鳳嵐身邊,半跪在床邊,接手了錦霞的工作。
錦霞悄悄退下了。
“錦霞,你的手法怎麼突然間變好了?”夏鳳嵐睜開眼睛,抬了抬頭,發現是楚雲夕,有些驚訝,“你回來了?”
“頭還疼嗎?”楚雲夕一邊按著夏鳳嵐的頭,一邊柔聲問道。
“疼。”夏鳳嵐在楚雲夕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著,說道,“再上麵點。”
“是我不好,下次不灌你了。”楚雲夕說道。
“皇上怎麼樣了?”夏鳳嵐閉上眼睛,享受著楚雲夕的伺候。
“沒什麼大礙。”楚雲夕說道,“所以一早就回來了。今日不用早朝,我陪你多歇息會兒吧。”
“嗯。”夏鳳嵐點了點頭,從楚雲夕懷中起身,替她脫掉了外麵外套,說道,“你一夜未眠,要好好睡上一覺才行。”
“殿下。”錦辭敲了敲門,端了醒酒湯來。
楚雲夕督促著夏鳳嵐喝下以後,就摟著她一起睡了。
*
皇帝吃了幾日禦醫開的方子,氣色逐漸好了起來。
“這幾日的藥方,怎麼血腥味這麼重?”把藥碗放在一邊,皇帝問著送藥來的的太監。
“因……因為……”太監欲言又止。
“說話。”皇帝冷冷說道。
“啟稟皇上。”太監跪在地上,顫唞著說道,“皇後聽聞皇上病重,十分擔憂。她翻閱古籍,知道人血是最好的藥引,所以每日……”
後麵的話,不用太監說,皇帝也知道了。皇帝的內心,一時五味雜陳。
“皇上,太醫說您近來心情煩悶,不妨去禦花園走走,散散心。”皇帝的貼身太監提議道。
皇帝點了點頭。
太監給皇帝披上了一件外套,說道:“近日天氣多變,皇上小心身子。文妃今日一早也請了太醫去殿內,說是小殿下得了風寒。”
“朕去看看她。”皇帝說道。
路過皇後的鳳棲殿的時候,鬼使神差的,皇帝命人停下了轎攆,獨自走到了皇後的宮殿門口。
揮了揮手,讓看守的人都不要出聲,皇帝獨自一人走入了殿內。
皇後的麵色略顯蒼白,纖細的手臂露在外頭,讓貼身侍女包紮著。皇帝一眼就能看到上麵深深淺淺好幾道傷口。
不自覺想起他做皇帝之前,和皇後之間的點點滴滴,想起了皇後的好處來。皇帝看了皇後一會兒,又悄然離去了。
“娘娘,皇上已經走了。”錦繡一邊給皇後換藥,一邊說道。
“知道了。”皇後看著手腕上的幾道刀傷,嘲諷地勾了勾嘴角,幾道傷口換皇帝的心軟,一點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