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上他來,說喜歡兵器的樣式,並且要求高價買下兵器的圖紙。金哲就動了心思。”
“這個蠢貨。”楚雲夕眼底滿是冷意。若不是他發現的早,恐怕所有的圖紙都要被羅國竊走了,那個時候,才是琉璃國危機的時候。
金哲這個人,除了壞事,什麼都做不了。楚雲夕已經決定了,等這件事情解決以後,金哲是留不得了。
“皇姐,有一件事情,我不能理解。”楚秀秀開口道,“你為什麼要把真正鑄造圖給金哲,讓他交給別人?”這麼重要的鑄造圖,別人手裏多一張,琉璃國的危險就多一分。
“羅國的奸細既然能在京城混跡這麼久不被發現,還能弄到寒兵的圖紙,就證明,這些人十分聰明謹慎。”楚雲夕食指沾了點茶水,在桌上劃了兩筆,說道,“這樣的人,我不認為能用假圖紙騙過他們。一旦他們識破了,隻怕會打草驚蛇。”
“皇姐果然是智慧過人。”楚秀秀笑道,“要是我哪天也能像你一樣就好了。”阿寧曾經喜歡的那人,不就是皇姐這樣的嗎?智慧過人,令人拜服。
“秀秀,要讓一個人對你傾心,靠的可不是智慧。”楚雲夕笑了笑,說道,“而是人格魅力。這一方麵,我覺得秀秀是個很有魅力的人。”
“這種話,你還是留著和皇嫂說吧,她聽了肯定很開心。”楚秀秀說道。
“我就算什麼都不說,鳳嵐也會開心。”想起夏鳳嵐,楚雲夕勾了勾唇,她的鳳嵐,是無人能及的。
又來了,哪怕鳳嵐嫂子不在,皇姐一個人都能秀起恩愛。楚秀秀在心底腹誹了一句。
金哲換上衣裳以後,去了一間鋪子,說了個暗號,告訴裏麵的人,他拿到了另一張圖紙。
鋪子裏的人沒有馬上讓金哲交易,而已讓他第二天晚上再來。
楚雲夕聞言,眸中閃過一絲暗芒:“這幫人還真是謹慎,也隻能等到明天了。”說著就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時辰不早了,我回去陪鳳嵐了。”楚雲夕回頭看了楚秀秀一眼,又補上了一句,“你別太羨慕了。”
“哼。”楚秀秀冷哼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她也日日給人家寫信呢。阿寧現在時常會回複她的信件了,她不知道有多幸福。
提筆,將今日的事情全部寫在信件上,楚雲夕單托腮,腦海中浮現的是阿寧的笑顏。不知道阿寧這會兒在做什麼,是在算賬本呢,還是在整理一整天聽到的各路消息,亦或許,她在和那個叫裴陌的人把酒言歡。裴陌什麼的,當真是世上最討厭的人了。以前霸占阿寧的心,現在霸占阿寧的人。
想了想,楚秀秀在信件的末尾寫上:不許和裴陌那麼接近。
吹幹了信紙上的墨跡,楚秀秀將其綁在了飛鷹身上,目送著飛鷹的遠去。
*
楚雲夕回府的時候,已經是晚膳的時候了。前廳有些冷清,隻有豐盛的菜肴,卻不見鳳嵐的身影。
“鳳嵐呢?”楚雲夕問著墨蘭。
“王妃前不久進宮了。”墨蘭回答道。
“是什麼事情?”楚雲夕蹙了蹙眉頭,宮裏是非多,鳳嵐一個人進宮,她一點放心不下。
“皇後娘娘新得了一批首飾,召各家女眷前去挑選。”墨蘭說道,“王妃讓墨蘭轉告殿下一句話,不必擔心她。宮裏那麼多女眷都在,皇後就算想做什麼,也做不了。而且她身邊還有一個錦霞,兩人可以互相照應。”
就是有錦霞這個傻缺在,她才更加擔心!
“王妃去了多久了?”楚雲夕問道。
“約莫一個時辰了。”墨蘭算了一下,說道。
一個時辰,算不得久,楚雲夕放心不下夏鳳嵐,讓墨蘭打點了一下,就和錦辭一起進宮了。
*
“啟稟殿下,娘娘新製的一批首飾數量太多,所以帶著諸位夫人去首飾坊挑選首飾了。”琉璃國盛產各種美玉,所以宮裏專門設有首飾坊,將各地進獻的珍貴玉石打造成首飾。
楚雲夕微微蹙了蹙眉頭,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和錦辭去了首飾坊。
首飾坊各處都見不到人,楚雲夕一路走到底,才在最深處的地方見到了聚集的夫人,夫人之間,彌漫著一股不安的氣氛。
楚雲夕環視了一周,沒有看到夏鳳嵐的身影,不免有些憂心。撥開眾人,走到了房間裏麵。
房間裏麵*的一幕刺激著楚雲夕的雙眸。
文妃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身邊還跪著一個陌生的男子。夏鳳嵐就站在兩人伸手,眼底滿是無措。
楚雲夕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將夏鳳嵐攬在懷中。
“別怕。”楚雲夕的聲音很溫柔,“一切有我。”
感受到身邊熟悉的體溫,夏鳳嵐放鬆了緊繃的身體,倚靠在楚雲夕懷中。隻是視線還是帶著不安地看向兩人。
“景王妃。”皇後將視線放在了夏鳳嵐身上,“把你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吧。”
夏鳳嵐抿了抿唇,看向跪著的兩人,皇後這是要陷她於不義!
楚雲夕下意識摟緊了夏鳳嵐的肩膀,對上了皇後的眸子,那雙幽黑的眸子,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