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眼,是給他進獻仙丹的人。
“父皇。”楚雲夕作了一揖,說道,“秀秀和秦國素有草藥來往。就算秦國那樣的草藥大國,都沒有研製出長命百歲的仙丹,更何況我琉璃國。父皇可聽說過‘飲鴆止渴’?”
皇帝蹙了蹙眉頭,自然知道這四個字的意思。楚雲夕想說的話,他隱隱有了一番猜測。
楚雲夕抬起頭,看向皇帝,神色嚴肅,“兒臣派人仔細查過仙丹裏麵的成分,都是些很普通的藥材,唯一不同的,就是裏麵有一味秦國的禁藥‘罌粟草’,此種草藥,能夠讓人在短時間之內變得精神無比。隻是,每服用一次,就會在身體裏麵留下一些毒素,服用的次數多了,就會危及性命。”
皇帝的麵色難看了起來,他這幾日的確是,一服用仙丹就精神百倍,但是每到夜裏,就覺得渾身難受。
皇帝放在被褥裏麵的手,緊握著拳頭,這個人,是邢王舉薦的。
“來人,宣邢王!”皇帝說著,犀利的目光掃向跪著的那人,“是誰教你製藥的,咳咳!”
“小人……小人……”那人顫顫巍巍地開口,還未說完,就被太監打斷了。
“皇上,右相求見。”太監通傳了一聲。
皇帝點了點頭,算是宣召。
“皇上,為臣有罪!”右相一進入寢殿,就誠惶誠恐地跪在了皇帝麵前。
“你何罪之有?”皇帝問道。
“微臣死罪,微臣識人不清,差點害死邢王,害死皇上。”右相指著旁邊跪著的人,說道,“此人是微臣舉薦的邢王殿下的。邢王殿下聽聞此人煉製出了長命丹,想要進獻給皇上,但是又怕長命丹有問題,所以以身試藥。每日都是服用仙丹以後,才命人進獻給皇上的。昨夜祠堂著火,邢王受了重傷,禦醫詳查之下,才告訴微臣,邢王身上有中毒的痕跡。”
右相這番話,皇帝一聽就明白了。這個仙丹,恐怕是奪命丹。
“隻是,微臣有些疑惑。”右相繼續說道,“皇上和邢王每日服用仙丹的量是相同的,何以隻有皇上是慎重劇毒,差點喪命呢?禦醫說,若不是邢王受了重傷,身子虛弱到了極致,他也查不出邢王身上的中毒痕跡的。”@思@兔@網@
皇帝暗了暗眸子,他忽然間想起,皇後求見他的時候,服侍他喝了藥,喝完以後,他就覺得身體不對勁了。
“藥方是皇後給我的,也是皇後叫我交給右相大人的,我什麼都不知道!”那人忽然間叫了起來。
“你給朕說清楚!”皇帝怒道。在他心底,皇後已經是個處心積慮謀害他的人了。
那人顫唞著說了很多,大抵就是皇後找上了他,告訴他,隻要把方子給右相,就能飛黃騰達。
被褥已經快被皇帝擰成麻花了。皇帝覺得自己的心情已經無法用憤怒來形容了。
“此事,你,咳咳,知道多少?”皇帝忽然間把視線放到了楚雲夕身上。這一切,最後的得利者是楚雲夕。皇後做的這一切,要說楚雲夕不知道,他是絕對不信的。
楚雲夕嘲諷地勾了勾嘴角,父皇果然懷疑她了。
“父皇,兒臣不知。”楚雲夕跪下,開口道,“兒臣若是和母後聯手,也不會來告訴父皇,琉璃的事情了。”
皇帝覺得腦子有些亂,想要拚命理清思緒,卻發現他根本沒有那個精力。越是想這些事情,頭就越是疼痛。
揮了揮手,讓楚雲夕等人先下去了。
*
楚雲夕離開景王府以後,夏鳳嵐就睡不著了,在錦霞的服侍下,換了件衣裳,便去前廳等候了。
食指輕敲著桌上的水盆,夏鳳嵐有些心不在焉。金色的魚兒被驚醒,紛紛躲在了蓮花下麵。
“夕,情況如何了?”楚雲夕一回到府裏,夏鳳嵐就開口問道。
“比我想象中的要順利。”楚雲夕把宮裏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夏鳳嵐。
“你還說沒什麼事情瞞著我。”夏鳳嵐說道,“仙丹的事情,我可是一點不知道。”
“仙丹的事情,可不是我安排的。”楚雲夕笑了笑,捏了捏夏鳳嵐的鼻子說道,“我哪有那種通天本事,能夠把父皇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算計進去。”
“……是邢王?”夏鳳嵐眨了眨眼,問道。
“嗯。”楚雲夕點點頭,說道,“邢王這一步棋,下的很好。”
“怎麼說?”夏鳳嵐問道。
“仙丹的缺陷,遲早有一日會暴露出來的。”楚雲夕摸了摸下巴,說道,“邢王讓右相擔下了此事,,又把中毒的事情全部賴到了母後的頭上,他自己摘除的幹幹淨淨。還在父皇麵前留下了一個‘孝子’的好印象。邢王是我見過的,最精明的人。”
“我倒是不覺得。”夏鳳嵐雙手托腮,看著楚雲夕,笑道,“我覺得夕比他聰明多了。”
楚雲夕笑了笑,湊近夏鳳嵐,啃咬著她的唇,舌尖在上麵來回舔舐著,品嚐著上麵的味道。
“鳳嵐的唇很甜,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