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歡的,恐怕就是亂世,這些理由對他來說根本不是理由。
二公子失笑:“想不出理由來了?”
趙吏沉默。
二公子微微俯身,鼻尖幾乎觸到趙吏的麵龐,他拍拍他的肩膀。
“沒關係,我給你時間,反正那個小朋友跑不了,現在正蹲在外麵玩兒呢,你慢慢想,或許你可以說服我呢?”
夏冬青真沒想到自己居然順順暢暢地跑了出來,他本來隻是隨便那麼一跑,已經預想好下一秒就被那個趙吏口中的禽獸抓住的,但是就是這麼奇怪,二公子居然對他的逃跑無動於衷,他就這麼神奇地真的跑出了五樓。
不用做刺身的感覺真好。
可是。。。。。。
趙吏!
趙吏沒有出來。
夏冬青跑進五樓邊的一叢樹叢裏蹲起來,一邊飛速地穿上襯衫,一邊緊張地朝裏張望,聽到自己的心髒砰砰砰砰激烈地跳個不停。
十分鍾,二十分鍾,半個鍾頭,趙吏還是沒出來。
五樓裏安安靜靜,一點聲音也沒有。
夏冬青有點心慌,趙吏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他拍拍心口,安慰自己,趙吏是鬼差,應該不會有事的,何況他跟那個二公子還認識。
可。。。。。。
天人交戰。
一分鍾後,夏冬青終於鼓起勇氣,從樹叢裏站起來,踮手踮腳地走到五樓的大門邊,小心翼翼地往裏張望。
緊張,緊張,好緊張!
好不容易才跑出來,萬一再被抓回去怎麼辦?給人做刺身?
不對,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要先報警?可是報警有用嗎?
夏冬青要糾結死了,混蛋趙吏!你為毛不跟著我一起跑啊!!!
趙吏正在跟二公子“敘舊”。
趙吏現在並沒有心思敘這種舊,畢竟夏冬青還有一半在刀案子上,他沒心情,但二公子通常又不是能讓他講心情的人,一千年前,他不是沒吃過苦頭。
所以當二公子俯身過來的時候,他順著那力度仰躺下去,後背壓在寬大的桌麵上。
二公子拍拍他的膝蓋,趙吏遲疑了一下,然後分開雙腿,把二公子讓進了腿間。
二公子伏低身子,雙肘撐在趙吏的胸膛上:“小吏,咱們久別重逢,你說是不是應該來一發?”
趙吏假笑一下,做了個“請”的手勢。
二公子騰出一隻手,自下而上,將趙吏的衣服往上撩了一半。
大手順勢滑進去,覆住他胸膛上,輕輕地揉捏。
趙吏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這耍帥的行頭很貴,出門前才燙過,現在眼見著就要皺得不成樣子了,趙吏皺起眉,心疼地自言自語:“剛燙的。。。。。。”
二公子挑挑眉,諷刺:“怎麼,這是為了今夜的相見,特意找村口的王師傅燙的?”這麼寶貝。
趙吏默默地抬手把上衣脫了。
二公子一手環住他的背,那後背肩胛之間,一溜淺淺的凹槽,中間骨節分明的一根脊梁骨,二公子的手指沿著那根骨線撫下來,到腰際,加了點力度往裏一摁。
趙吏被他摁得唔了一聲,腰腹不自覺往前微挺,肩膀後縮,仰高的下巴往下拉出一條長長的弧線來。
二公子笑著輕輕含了一下他的喉結:“小吏,你瘦了。”
趙吏歎口氣:“沒日沒夜地操勞,含辛茹苦,盡忠職守,能不瘦嗎,擺渡人這活兒,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二公子道:“是太辛苦了,時常嗷嗷兒地幹一宿,的活兒。”
兩人對視,彼此都有點“你怎麼還是這麼滿嘴跑火車”的意思,半響,二公子將他的腰往前一攬,笑道:“這樣辛勤為工作,我得給你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