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1 / 3)

,皇後深明大義,一定明白,如今金宋兩國的對峙,第三方往往是成敗關鍵。”

“郡主的意思是,隻要皇上給你封位,南鉞就能不插手金宋的戰事?”我輕笑笑道,轉身看著月華,她似乎沒料到我會如此直接,眼神滯了一滯,“是。”

我臉色冷若,語調沉鬱:“但這並不是本宮所希望的啊。”月華一僵,原本蒼白的臉色更是慘白,我繼續道:“南鉞雖有個南字,卻是地處北方,氣候嚴寒,環境苦極。尤其去年過冬,南鉞折損不少牛羊,畜牧大傷,不得已才遞了和書,與金休戰。郡主為了一個名分,值得將南鉞王修和的誠意破壞嗎?”

“要我入宮本就是父王的意思,這也是誠意。”

“南鉞王一向厚愛郡主,想來也是極舍不得的。那麼皇上和本宮也不忍心讓南鉞王割愛,郡主放心,皇上一定會讓郡主帶著尊嚴回南鉞的。”

“你——”月華一急,竟忘了禮數,但我已不想再多做糾纏,徑自離開了枕霞宮。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二章

走在寬闊的宮道上,心裏卻悵然若失,正低頭想著心事,一雙黑靴忽入眼中,我依舊垂著頭,嘴角不禁彎起,然而我沒有停下來,直直的走向那靴子的主人,直到我的額頭觸到他的胸膛。

“在想什麼?”璟夜輕聲問我道。

我抵在他胸`前搖了搖頭,說:“天下,不是一個好東西。”

“正好給你這個壞孩子。”他輕聲笑出來,手掌覆在我的額頭上,“我不是孩子了,”我反駁道,然後我抬起頭看著他:“我是你的妻子。”

“是,你是我的小夫人。”他將我摟入懷中,我忽然反應過來,急急看向身後,卻發現一個宮人都沒有了,連鶯右也不見了。

我一陣窘迫,忽然想起正事來,於是問他道:“璟夜,可是出了什麼事?”

璟夜神色不覺沉重下來,對我說道:“司羽負責運送的糧草兩日前被一支沒有名頭的軍隊突襲,敵人擅使毒粉,交戰前我軍就已經倒了一半將士,全軍糧草幾乎盡毀,我懷疑,營中早有別軍細作。”

“司羽的糧草是運送給阿七的,那麼阿七和先生豈不是十分危險?”

“七弟現在已在洛陽城外,洛陽易守難攻,軍中糧草最多可維持七日。我怕按七弟的性子會去突襲。”

“突襲洛陽?”我微微思索,說道:“如果這是敵人的計謀,那突襲之戰必是凶險至極,這個計劃的主謀,一定很了解阿七的性子。”

“玄毅一直暗中監視著,歧王雖沒有出過府門,也沒有截獲任何書信,但是他手下有個會易容會醫術的莫翦,我們不得不懷疑。”璟夜暗暗揣測,忽然問我道:“今日月華之事如何了?”

“有人在故弄玄虛。”

“是月華自己嗎?”

我搖搖頭:“看上去並不像,而且,月華似乎知道那人是誰,還故意隱瞞遮掩不讓我查。”

“月華是南鉞人,之前和大金從無瓜葛,那麼她隱瞞的人必是跟南鉞有關的,難道朝中也有官員跟南鉞有牽扯嗎啊?”這樣一猜,璟夜臉色更加沉厲,薄薄的暮色染上他的輪廓,散發出一種冷色的光澤。

“綰蘇,三月之內必有大事,我想在那之前先讓你暫時出宮。”他一邊牽著我在宮道上緩緩前進,一邊沉沉說道。

“我知道。”我手裏緊了緊,“可我想跟你在一起。”

“傻孩子,你在不過是叫我難以安心。”璟夜無奈的笑了笑。我用力一扯他的手臂,毫不妥協的說道:“我不在,你定要以命相搏,身先士卒,全然不顧自己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