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1 / 3)

實,沒什麼特別想做的,也沒有什麼偉大的理想。不過覺得做醫生好像很帥。”

“這樣啊。”絢香釋然地笑笑。

入夜,燦躺在宿舍的床上,直直的盯著天花板。這樣溫和的渡邊修,讓她不由地想起了幸村精市。他們真的很像,不過幸村要更沉默一些。

跡部景吾帶自己去教務的路上猜測過自己和幸村的關係,自己沒回答什麼,隻是報以一笑。興許他是當做默認了吧。燦清醒的記得他眼眸中的銳利,要撕裂真相般的銳利,燦感覺到措手不及。但這似乎是跡部景吾的本能,他不會隱藏。洞悉一切,但是終究會輸在鋒芒畢露上。

她突然又想起自己要回來時幸村那張沉默的臉。她多麼希望他說點什麼,可是他偏偏就一直低著頭,一句挽留也不肯說。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隻有這些。燦搞不懂他是不是根本就想讓她回東京去。

[好妹妹,你做的很好了,不要再責難自己。]

——妹妹,而已。幸村精市,你這個人就隻會自作聰明啊。燦在自己的床上微微地笑著。夜涼如水。窗外的月色流進來。地板被洪流染成一片銀白,他是她在心中的波濤洶湧;而她,不過是他心中一條汩汩細流,雖然細水長流但終究也隻是細水。

作者有話要說:

☆、下篇(4)

4.

真弓向燦確認過植物部確實隻有雙日活動以後,用幾乎是命令的口氣要她單日陪自己去網球部。

“為什麼。”燦頭也不抬。她此刻正捧著英國詩人TS艾略特的《荒原》。

現在是午休時間,教室裏隻有真弓和燦。

“不為什麼。”真弓靜靜的坐在書桌上,兩眼定定地注視著窗外,“我想多些時間和你在一起。”

“為什麼。”燦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依舊沒有從書上移開視線。

“因為我喜歡你呀。”真弓把頭轉向燦,做了個鬼臉。

“為什麼。”燦仍然保持著相同的姿勢相同的語氣。

真弓淺笑:“不知道。”

燦終於把頭從書裏探出來一笑:“不知道就敢說喜歡我啊。那我問你,比起你的忍足侑士,你更喜歡我麼?”

“侑士?”真弓一笑,“他是個有趣的人,和你一樣有趣。我們之間不是一般的男女朋友的關係——我們是相同的一類人,因為好奇,所以互相吸引。”

“那我呢?也和你是相同的人?”燦手指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鏡,又是埋頭看書。

“不,不。”真弓呆呆的看著燦手中的詩集,“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才喜歡你。我不是說過嗎,第一眼看不懂的人,我會一直深究下去。”

燦抬起眼皮,合上書站起來:“你們兩個真是網球社的?我以為是什麼哲學和心理社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總是會岔開話題。

“你覺得侑士是怎樣的人?”櫻井真弓明顯不吃打岔這一套。

“他,不了解。不過看上去挺有家教的,像個紳士。”燦輕輕地撫摸著書脊,突然話鋒一轉,“——但是一直生活在順境裏的人經常會有反逆情緒,會對現狀不滿,想要脫離掌控但又不敢太出格,所以就適當的裝成輕浮來發泄憤懣——這樣的人像是膽小鬼。”

“真精辟。”真弓眯著眼睛,笑。

燦靜靜站起身誦讀:

“在寬闊多星的天空下麵,

挖一個墳墓,讓我安眠。

活時喜歡,死了也不討厭,

臨睡時還許下一個心願。

請你為我把這首詩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