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忍足呷了一口血紅瑪麗,“你真是跟美女沒緣哦景吾。”
“美女?”他皺皺眉頭,“你說誰?”
忍足不懷好意地笑著:“我說的是——星野燦。”
跡部景吾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開什麼玩笑?”
“對於女人的問題,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呢?”鏡片背後透過忍足要穿透一切的銳利的目光,和那種特殊的玩世不恭的氣息。
跡部眯起眼睛小聲說:“你不怕真弓知道你精神出軌?”
忍足帶著笑意輕輕推推眼鏡:“這隻是對美女常規的讚美嘛,需要上升到精神出軌的層麵嗎?”
“哼。”跡部不服氣似的瞪了他一眼,“反正本大爺是不會相信那個長得像男人的女人會漂亮。你是不是智商低下情商破表——什麼都不在乎隻要生理上是女的就行?連星野燦都在你的獵取範圍內,啊嗯?”
“我統計過了,這三天以來,你和我說話,三句不離星野燦。”忍足慵懶地考在牆上,笑得很曖昧。他輕輕舉起手裏的杯子,玩味的看著Bloody Mary.
跡部景吾一把搶過忍足的杯子:“你再妖言惑眾,本大爺就以你的名義把這杯酒拿去送給今晚最醜的女人。”
忍足抬抬眼皮,笑著回答:“得了吧。”
“你怎麼會喜歡這種酒的。”跡部看著酒杯嫌惡地皺皺眉,“女人才喜歡這個吧。”
“因為女人喜歡所以我才要喜歡啊。”忍足一臉無辜。
“你給本大爺滾。”跡部景吾憤怒地咬著牙,站起身離開。
“喂,你不是想找星野燦嗎?我告訴你她在哪兒。”忍足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誰告訴你本大爺要找那個女人?”他竟然又返身折了回來,“別以為本大爺不敢把你趕出去。”
“呦。幹嘛這麼心虛啊。”忍足壞笑著,“你真當我看不出來?”
跡部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忍足。
“你身邊從沒有過這樣的女人,是嗎。”忍足啜著雞尾酒,微微含笑,“不過作為朋友,我還是得提醒你——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你可不要太上心。”
“情場高手的忠告?”他桀驁地笑著。
“不,不是。”忍足抬起眼皮,“是洞察力哦。”
“好啦。”忍足聲音低沉地說,“我看見她往長廊那邊去了。還有,她的男伴,是渡邊修哦。”
“是他?”他挑挑眉。轉身離去。
“真弓,你寫的好戲可不像會有和諧的劇情呢。他可有點太上心了。”看著跡部景吾的背影,忍足不由喃喃說道。
喧鬧的大廳的角落裏,走出身著Chanel小禮服的女生,她臉上掛著單純的笑容,慢慢靠近忍足,靠在他的身邊輕聲說:“怎麼你擔心景吾了?”
忍足低聲道:“我覺得他有點太有心了,超出了我認為安全的範圍。”
作者有話要說:
☆、上篇(6)
6.
從落地窗透進來的月光像把周圍都鍍銀了,很好看。
燦遠離了那個喧嘩的大廳。金碧輝煌,喜怒哀樂,浮生眾相,這些她見得很多了。
但是都不屬於她。
她是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很失態。記憶就像是洪水猛獸,把已經毫無力氣的她卷在海浪裏,然後飛快而迅捷的拖向漩渦。她曾經無數次的走進夢裏和現今相同的場景,連大理石的地板都泛著的寒光都一樣的地方。
或許不是夢。她也記不太清楚了。
鞋子拎在手裏,光著腳走在跡部家宅裏不知道是在何處的回旋的長廊裏。她知道在大理石地板上打赤腳很不明智,從腳底湧上來的寒意要把她凍上了。但是,又覺得這樣可以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