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1 / 2)

把我和他扯在一起知道不?你喜歡開玩笑也要有點收斂……”

“呀呀,你這麼說的話,景吾可是會傷心的~難道,你們那一夜溫存都不作數了嗎?Oh no!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真弓迅速地切換進舞台劇模式、非常入戲地嬌憨欲泣。

從那晚燦被丟進了跡部的臥室之後,真弓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臆想裏,每天旁若無人地腦補孤男寡女三更半夜把門一鎖發生了點什麼的鏡頭——她非常確定他們一定已經發生了意義深刻的事情。櫻井家小姐不八卦則已,一八卦就必定脫韁。不過相對於她會時不時地故意揭別人傷疤、每天不提“幸村”就跟要她命一樣,燦反而覺得這樣輕鬆得多。

她有時真的說不好真弓是怎麼想的。作為朋友她很殘忍、一定要把別人的故事榨幹了她才高興,也不管那故事提起來多麼傷人。但是她有時候又幼稚善良得不得了。

“算了算了。”看在真弓最近沒惹自己不開心的麵子上,“跟你去了。”

那天的天氣倒是很好,隻是真弓一直拉著燦的手在冒冷汗。

“你冷?”燦側臉去看真弓的時候,真弓咬得嘴唇都白了。真是沒想到她還能有這樣緊張的時候,畢竟她看上去永遠都是一臉對什麼都不上心的表情。

“別緊張。”燦輕輕拍拍真弓的背,“會贏的,跡部他們那麼努力訓練,肯定不會有問題的。”話說到這個份上才明白自己有多不會安慰人。“金誠所至,金石為開”,這種話她早就不相信了,竟然還拿來勸別人。

“你有夢想嗎。”真弓冷不丁地問了這麼一句。

“怎麼突然這麼問。”燦尷尬地笑。從幸村把那個跳躍著的黃色網球送給她的那天起,“夢想”這個詞就和“幸村”有著脫不開的了聯係。

“輸了這場的話,他們就沒辦法去全國大賽了。”真弓眯了眯眼睛。她的臉浸在陽光裏,不知為什麼卻讓燦覺得冰涼,好像陽光也是冷色調。“我和景吾一起長大,很了解他了。他就算再驕傲自大、再目中無人——

“站在夢想的麵前他也一樣隻是一個少年啊。”

燦定定地看著真弓,心裏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仍是沒有說話。

真弓真的不是在亂操心。四場比賽下來,冰帝一勝兩負一平,接下來的跡部非贏不可、這樣才僅僅能打成平手。

“哎不行不行,我不能看了我得去別處冷靜一下……”真弓一臉虛弱地捂著胸口,詐屍一樣“蹭”地站了起來。燦看她臉色煞白,也站起身欲跟上,不料真弓動作生硬地一把把她按了回去。

“你、你替我看……你要是走了,萬一景吾有個三長兩短……你還是照顧他吧。”真弓直勾勾地盯著燦。

燦看她一臉戰戰兢兢又義正詞嚴的表情,又好氣又好笑。

“她幹什麼去?”燦目送著真弓走遠,跡部突然出現在觀眾席前,引得冰帝來看比賽的女生連連尖叫。

“她去衛生間。”這種關鍵的時候,燦自然不能告訴跡部說“真弓緊張怕你會輸”,“你的擁躉真是多啊……”聳聳肩。

“哼。”跡部把目光投向別處,“一群母貓們。”

燦沒想到他對這些女孩子是這種評價,畢竟他換女朋友(雖然他從不承認自己有女朋友)的速度並不是一件在道德上值得稱讚的事情。

“你對女生就是這麼看的?”燦流露出一點生氣。因為自己父母的原因,燦最討厭紈絝子弟視女人為可拋棄的玩物那種態度,這不是得了便宜賣乖嗎。

“也不是所有女人。”跡部的眼光突然收回來落在燦的臉上,意蘊深長地笑了一下。

總歸是擔心這麼和大眾情人聊天太容易招罵、這時候談這些也太偏離主題,燦擠出一個笑:“祝你好運。”

“本大爺可是從來都不需要運氣那種東西。

“——放心吧,憑本大爺的實力,絕對會贏。”

他平日刺耳的自大此刻突然很讓燦安定。

默默地心說:果然是統領了兩百隊員的人啊……

開局的時候,跡部景吾真是一點便宜都沒占到。他打球時那種甚至可以用“凶惡”形容的表情,看得燦都有些驚訝——即便是不止一次看過他訓練,也從沒見過他這麼專注好戰的樣子。她心裏忽然有種很別扭的感覺:她並不希望跡部輸掉這場比賽,而且在他丟球的時候會感到緊張。

她想讓他贏。

這種念頭冒出來把她自己嚇了一跳,因為在立海大的時候她從來都沒對幸村的比賽有過這種捂著胸口默默祈禱的盼望。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她根本從來就沒想過幸村會輸、甚至她都很少去看他比賽。

她這樣失了一會兒神,抬眼的時候瞥到了球場對麵的立海大隊服。沒帶著眼鏡,她看不清楚是誰。猶豫了一下還是離席繞了過去。真田、柳和切原。三人看到燦表現出不同程度的驚訝,切原更是喜笑顏開地快跳起來。在學校他一直都太“活潑”,並不是很受師長的照顧,不過燦對他而言卻是一位很好的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