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精市,我早跟你說過,如果你願意就這麼順其自然的過下去,我們就保持這種關係。但是結婚是絕對不行的。你不是不知道——”
他的唇突然湊過來,把我還未出口的話堵回腹中。
“別拒絕我。
“我什麼都不介意……
幸村吻著我,喉嚨裏竟微微傳來了哭腔:
“燦,我十三歲開始愛你。十七年了。”
我眼眶發酸,終於沒忍住掉下淚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篇(3)
2011年Julie的冬季成衣發布就這樣在東京開始了。
過去14年的冬天我都是在北歐度過的,所以緯度不算高的東京的溫度對於我已經是暖冬了。但即便如此……
看到女嘉賓們敞著大衣、光著腿出現在秀場外接受各方街拍的時候,我還是凍得一哆嗦。
原本我隻是出來抽兩隻煙透透氣,結果卻看到了這些“美豔凍人”的、或是女明星、或是名媛的女人們這樣為時尚獻身的精神。以前我從不出席公司的這種活動,這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樣的排場,真是有點意外。
想著Kane和Vicky可能已經在後台忙得抓狂,我決定趕緊抽完兩隻煙就進屋去,免得又被罵偷懶。可是到了後台門口被接待人員攔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出來的時候忘了帶胸卡了,手機也沒帶。
——更糟的是,這些人都不認識我。
翻遍了全身仍是未果,我隻好訕訕地對其中一位看上去有點精明的接待員說:“麻煩你去後台叫一下Kane先生,讓他把我的胸卡帶出來……”
幾分鍾後,我看見了滿臉寫著不高興的我的助手走出來,恨鐵不成鋼地責備我:“你偷懶不幫忙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在我們這麼忙的時候添亂?”
我知道是自己做錯,隻好吐了吐舌頭不敢反駁。匆忙跟在Kane身後進去,趕緊討好似的問他:“對不起嘛,下次不會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這家夥向來吃軟不吃硬。果然,他在我前麵重重地歎了口氣:“Scarlett,認識你都十年了,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你。你去把你要穿的衣服換好吧,什麼都不用你幫忙。”
我一直在想他的下半句是不是“你在這裏就隻會添麻煩”這一類的話。
正想著,手裏還拖著曳地長裙、拿著眼影盤的Vicky慌慌張張地跑過來:“Hey Scarlett,幸村先生剛剛來後台,在休息室等你呢。”
“哦,我馬上過去。”
我理理衣服和頭發,照照鏡子,覺得自己臉色有點蒼白,實在是不太好看。於是跑到離我最近的化妝師那裏賠了個笑臉:“先生,請你給我刷兩下腮紅吧。”
說著我就很不要臉地湊了過去。
Kane在一邊目瞪口呆,苦笑著說:“跟模特搶化妝師的設計師還是真少見……”
“你管我呢。”我得意地撅嘴。
推開休息室的門,幸村正在裏麵看雜誌。身邊坐著一個三四歲大的小男孩,竟和他一樣是那樣紮眼的發色。
“精市?……”我小聲叫他。
他抬頭來看我,又笑著對身邊的小男孩說:“涼介,叫舅媽。”
我一愣:“這……是小舞的孩子?”
我沒想到,我十四歲離開神奈川就再也沒有見過的幸村舞、那個比幸村小三歲的妹妹幸村舞,如今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了。
大概四五年前,我做的畫稿可以不用經別人修改了,Julie女士開始試著采用一些我做的紙樣。因為我的設計和Julie主流的華麗大膽的風格不太相符,她用一段時間為我拚湊了一個小的係列,小規模地發售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反響很好。甚至有主流時尚雜誌為這小小一套成衣撰文,說Julie的風格越來越多元化,這一套顯然是簡潔、風雅又充滿想象力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