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結丹修士?

而金霧遠如此信誓旦旦的,好似破除陣法之後,裏頭能夠有巨大的利益一般,著實令人覺得可疑。

也罷,多想這等事也沒什麼用處,隻是多小心一些,總是沒有壞處。

金霧遠事先已經記錄好了方位,因此一路上其他人都是跟隨在金霧遠的身後,一同到了此前他口中所言的島嶼。

“就是此處。”金霧遠忽的開口說道,眼前正是一片水霧繚繞,水霧將整個島嶼都包圍了起來,透出幾分神秘的氣息。

水霧下的島嶼是何種模樣,隻是若隱若現,並沒有人能夠看得清。

如若靠近這島嶼一定範圍,就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來,顧白錦嚐試著用法寶攻擊了一下這無形的屏障,卻是見法寶被猛然的彈開,任何效果都沒有起。

這裏的確被設下了陣法,而且還不是一道普通的陣法,雖說顧白錦沒有傾盡全力去破壞這個陣法,可就光看法寶被彈開,他就知曉,就算在場的所有人傾盡所有力量,也不可能將陣法強行破除。

“顧道友這等行為,我此前也曾做過,甚至全力試過,依舊沒有任何的效果。”金霧遠也不覺得丟臉,將自己之前失敗的事情如實的說了出來。

“此陣法的能耐可不簡單,就算再來百名結丹修士,隻怕也無法破壞其分毫。”顧白錦緩緩說道,語氣帶著幾分讚歎。

與其比起來,他的陰陽三才陣可是差得遠了。

他的話裏並沒有過於誇張此陣法的能耐,金霧遠聽顧白錦如此道,不禁讚道,“顧道友對陣法也有些許研究?”

隻見顧白錦一笑,“長年與師兄待在一起,總是耳濡目染一些的,但學藝不精,略懂一些皮毛罷了。”

再如何沒有天賦,那麼多年了,還是能夠懂上那麼一星半點的。

“那既如此,雁道友與墨訶、墨竹歌開始著手罷?”金霧遠現下對這幾人客氣得很,哪裏有半點結丹後期修士的模樣?

“果然是雁師叔精通陣法麼。”墨竹歌驀地朱唇輕啟,道了這麼一句話出來,看她如此神情,似乎並看不上顧白錦。

“就不知道雁師叔對陣法,是否真的研究之深。”墨竹歌頗為傲氣的一笑,篤定了雁初對陣法的了解定然不比她與兄長深的。

畢竟雁初如今已然結丹中期,大部分的時間都花費在打坐修煉上,又豈會有多餘的時間去琢磨陣法呢?

要不是雁初是結丹修士,她可不會對此人有半點恭敬的。

“陣法此物,其深奧程度,並不是我等可以琢磨透的,我也不過隻敢自詡略知些許皮毛,若姑娘非得認為自己已經深知陣法其中奧妙,那我倒也沒其他好與姑娘相談的。”雁初淡聲說著,語氣之冰冷就宛若冬日的冰天雪地。

墨竹歌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反倒而被雁初損了一頓,她與兄長可是海上綠洲鼎鼎有名的陣法師,就算隻有築基期的修為,地位也比這什麼雁初要高上不少!

本還覺得雁初是個結丹修士,又加上容貌俊俏,也算不錯的一個人,可卻是如此狂妄自大,墨竹歌心裏自然不滿,如果不讓雁初看看自己的本事,那豈不是要被小瞧下去?

顧白錦發覺墨竹歌似乎有些憤憤不平,知曉若是放任下去,形勢可是不妙。金霧遠亦是發覺了,急忙笑道,“既然已經到了此處,不如三位就看看是否有破解之法罷。”

雁初微微頷首,並未有絲毫的遲疑。

顧白錦隨在他的身旁,與他一同在水霧的外圍轉悠了一圈,時而發覺一小處的端倪,雁初便會仔細觀察上半個時辰甚至是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