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裏?”腳步聲匆匆而來,蘇拾歡抱著腦袋捂著耳朵,頭也不回的奔回了自己的屋子。

這裏,好可怕,有好多的壞人。

若彩…

若彩,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有那個皇上,你是不是就不需要我了,你與我說,你是皇後,但仍然可以與我纏綿。

怎麼可以那樣呢?

一個人隻能喜歡一個人啊!

蘇若彩終究還是沒有來,一天一夜,都沒有人搭理蘇拾歡。

黑暗與光明來回交替,她也不知今夕是何夕了,隻是心裏飽含著猜疑與落寞,無法紓解。

第二日一早,宮人推門進來的時候,蘇拾歡仿佛一樽石像般,裹著被子盯著房門口。

“奴婢見過側妃娘娘…”好幾個人,向她行禮。

為何,為何要這樣叫她?

那些人拉著她,將她的衣衫褪去,並把她帶進了一個巨大的木桶中。

香精花露,溫暖清泉,她身上原來的傷痕竟然已經結痂,伴隨著溫水的洗禮,最後,竟然一絲疤痕也無。

凝脂般的肌膚,襯著水藍色的浮光紗,她的身體窈窕,她的曲線優美。

戴上麵紗的瞬間,宮女們眼中紛紛浮現出了一絲讚歎。

看不到胎記,她還不是那麼糟糕。

“是若彩讓你們來的嗎?”

“她在哪?”

“我有話想與她說!”任憑她怎麼問,那些宮女都不願意回答她。

直到,她們引她離開了鳳儀宮,最終,走到了千賀殿中。

瞬間,幾雙陌生的眼睛盯著她,她最想要見到的人,也在殿中!

她輕柔的微笑,卻是麵對著所有人,她依偎在上官逸浩的身邊,眉宇間一派幸福。

蘇拾歡直直的盯著她的笑顏,忘卻了其他。

直到,她的手腕驟然一痛,一個男子嘲諷的聲音傳來:“我的側妃,你在看什麼?竟然入迷的忘記給皇兄行禮?”

他拉著她,她第一反應就是猛地甩開,然而,對方的力氣太大了,似乎要捏碎他的手骨。

“請你放開我…”她很痛苦,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柔弱的聲音,眸中含淚,十分的叫人憐惜,明明知道她是一個最醜陋的女子,可上官逸寒還是有片刻的怔忪。

“寒王,我妹妹身體不適,皇上也說了不與她計較禮數,你又何必針對她?”上官逸浩何時說過這樣的話,但為了順蘇若彩的意,他隻能道:“她受了重傷,這禮節,暫時可免,逸寒,你也要多多體恤才是啊!”

蘇夢月最終沒有嫁入寒王府,上官逸寒選擇了妥協,他同意了接受蘇拾歡,他要她與水柔一起成為平起平坐的側妃。

這一點是出乎了所有人意料的。

蘇拾歡被上官逸寒帶著,落坐在他的身邊。

她沒再去看蘇若彩,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若是看了,可能就會忘了其他人的存在。

她需要冷靜,更需要學會讓自己安全。

“聽聞蘇妹妹在府中時是個才藝雙全的女子,不知柔兒可否一見?”在座的,隻有寥寥幾人。

除了蘇若彩,蘇拾歡誰也不了解,不清楚。

她看向了蘇若彩,對方卻隻是微笑著。

“我…我不會…”囁嚅著,她小聲開口。

水柔驚呼一聲:“不會吧,妹妹,這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你什麼都不會嗎?你可千萬不能欺君啊!”

蘇若彩眼神一冷,隨即道:“她自是會的,而且還不差。”

“既然柔兒要你表演,拾歡,你就表演看看好了。”蘇若彩吩咐宮人準備了樂器。

很快,琴,箏,琵琶,蕭等多種樂器都呈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