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為止,阿一沒有把他跟蹤能條的理由告訴過任何人,所以大夥有這種反應實不足奇。
在警署時,阿一趁著能條進入筆錄室接受質詢時告訴其他人:
“離開警署之後,立刻到瀧澤的公寓去。”
當時黑澤問過他理由,可是阿一隻是說“為了真正解決殺人事件”,劍持警官則將事先向劇團查到的瀧澤住址交給黑澤。
黑澤也知道阿一的推理能力不是一般人所能及,他心想,阿一肯定是找到一個超乎大家想象之外,且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的驚人結論,所以他隻能默默地照著指示做。
其他的人也跟黑澤一樣,離開警署後便直接前往位於東京高田馬場的瀧澤公寓。
然後他們和在幾個小時之後跟蹤能條的阿一取得聯係,一夥人就這樣踏進瀧澤的公寓。
“能條是幽靈?這是怎麼一回事?金田一,我實在……”
“凶手不是死去的瀧澤,黑澤老板。聖子小姐和綠川、甚至連被認為是自殺的瀧澤都是他殺的。能條才是這樁連續殺人事件的真凶!”
房間內傳出每個人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你是不是腦筋有問題?我是幽靈?別開玩笑了。我為什麼要殺聖子?我有什麼理由要殺綠川和瀧澤?”
能條理直氣壯地插進嘴,堅定的語氣仿佛是想要消除黑澤一行人的驚愕反應。
“哦……那麼,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再說,這卷你想拿走的錄影帶又是什麼東西?”
阿一反而逼問能條,隻見他不屑地笑著說:
“因為我和瀧澤是老朋友呀!我知道他藏鑰匙的地方。而這卷錄影帶是我借給他的。從島上回來之後,我自然想拿回自己的東西。”
“好牽強的理由!我跟劍持警官一直在跟蹤你,從你踏進公寓到走入房間,我們倆都沒看見你有任何尋找鑰匙的跡象啊!”
“是你們看漏了吧?”
“是嗎?可是我卻親眼看到你從自己的皮包裏拿出這個房間的鑰匙啊!這把鑰匙是從瀧澤的皮包裏拿走的,對不對?”
“……”
“而且這卷錄影帶也很可疑。在殺人事件之後,警察還來不及進行房間搜索之前,你就這麼急著要拿回去,這裏麵到底錄些什麼呢?幹脆就在這裏放出來看看吧!”
阿一說著,便作勢將錄影帶放在放映機上。
能條突然變了臉色大叫:
“住手!你們沒有這種權利!這是侵犯個人隱私!聽著,凶手是瀧澤,他殺了聖和綠川。一切的原由他都已經寫在遺書上了,否則他怎麼會說明劇場做成為密室的真相呢?
不在場證明也一樣。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把聖子搬上舞台?至少我就做不到。一看到‘F’的警告信以後,大家便到劇場去查看,然後我就一直待在餐廳跟休息室。金田一,你不是也都在場嗎?
至於吊燈掉落一事,利用瀧澤遺書上所提的尼龍線裝置或許就可以不用直接下手了。可是,把屍體搬上舞台一事,如果不進劇場的話是做不到的。
屍體是在一個小時之後才出現在原來什麼都沒有的舞台上。在這段期間,我一分鍾都沒有離開過座位,那我又怎麼把屍體搬上去的呢?難不成我是用心靈操作術讓屍體活過來,自己走上舞台的?”
能條仿佛泄洪的水庫滔滔不絕的辯解,他的表情很明顯地浮出了焦躁與不安。
阿一讓能條暢所欲言地發泄過後,隔了幾秒鍾,才帶著沉穩的表情靜靜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