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東升望著雲杉杉,輕輕地點了點頭,此刻心理濕漉漉的,歎道:“雖然有些匪夷所思,恐怕事實就是這樣,當時你娘應該是被她的同夥所傷,因為她救了敵人!你再看第三幅,雲叔想趁你娘傷重的時候殺掉她。”雲杉杉嚇得臉色慘白,默不作聲。喬東升繼續道:“那些人說雲叔是什麼白頂光複會,或許他和你娘親隻是各為其主,本身並無恩怨。好在雲叔還是下不了手,這後麵三幅畫就很容易理解了!後來他們生了你,放下仇怨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可是那些人不願意放過你的娘親,所以她隻好離開了你。”
雲杉杉這些年一直暗中以為娘親拋棄了自己,這時候忽然知道娘親離開的原因,心中不住得懊悔,對母親的思念之情更增了幾分,沉默許久,忽道:“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什麼苦苦纏著我娘?”
喬東升輕輕搖了搖頭,道:“或許和三勝他們有些關聯,隻是我不明白的是你娘都已經離島而去了,三勝為什麼還是能找到缽盂島上?”他見杉杉沉思不答,自言自語道:“這些還都是未知,隻有留待將來解開了。好了,還是想想我們接下來準備去哪吧。”
雲杉杉道:“你聽到過落日峰嗎,爹爹跟我說,那是他以前修行的地方。我想如果爹爹還活著,去那兒一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喬東升道:“小的時候聽爺爺說,落日峰在極西之地,峰上怪物出沒凶險無比,你知道怎麼去那裏?”雲杉杉頭一昂,臉有得色,卻不說話。喬東升知她不懼凶險,也識得路徑,笑道:“咱們這就兵發落日峰去者……”
雲杉杉嬉笑聲中,扯開了船帆,那帆裹著勁風獵獵聲中帶著船破浪前行!喬東升知道此去大陸,定然藏著無數的凶險和謎團,但內心中卻充滿了無數的期待……
日頭偏西,船在海中行了半日,此時雲深海闊,自有一股暢懷之意。雲杉杉由於連日來的精神緊張,在船艙裏直睡了整整一下午,這時出來喜道:“東升哥,你說,大陸上會不會有很多好玩的事情?”
喬東升深深歎了口氣道:“一點都不好玩,而且那裏不比海島,人心險惡,須得處處小心。”
雲杉杉忽然攔住了喬東升的胳膊,綿綿的道:“我不怕,我有東升哥!”
喬東升心裏砰砰亂跳,一動也不敢動,過了一會情不自禁手伸過去扣住了她的腰肢。忽聽得背後嘿嘿兩聲冷笑,在這樣的環境,聽起來竟是如此得毛骨悚然!驀然轉頭,隻見一個身材纖瘦,臉闊鼻高的男子站在船艙頂上,他全身白衣白帽,卻是一塵不染!
喬東升驚道:“你是誰?”說話間把雲杉杉往身後撥了撥。
白衣男子陰陽怪氣地道:“追了一天,總算被我給追到了。兩個娃娃,這就跟我回去吧……”
“你要帶我們去哪裏?”喬東升心裏突突而跳,暗想:“此人何時上的船,怎麼我一點也沒有察覺,船艙裏並沒有空間藏人,應當不是一開始躲在船上的。若說是一路追來,可海麵上並無其他船隻,難不成他是飛來的?”想到這裏不由得一陣咂舌,環顧四周,籌思怎樣脫身。
白衣男子道:““去你們該去的地方,哦,忘了介紹了,我叫韓濤,請多關照!”說著深深鞠了一躬,突然臉色一變,伸手向喬東升抓來,這一下迅捷無比,喬東升根本來不及躲避已被他抓住脖子,骨骼咯咯作響,有些喘不過氣!
雲杉杉花容失色道:“惡賊,你,你想幹什麼?”
“哼哼,幹什麼,要不是那幫蠢貨漁民,要找到你們還真有點難!”他尖細的嗓音娓娓說著,突然左手一長,把雲杉杉也抓了過來。
喬東升聽他言語間似乎遇到過漁民,心想:“安爺爺走的時候,我們尚未出發,他們又怎麼知道我們的去向?啊,是了,海麵上到處都有他們的明哨暗哨,我們出發時定是被他們看到了。”張嘴問道:“你把漁民們怎麼樣了?”
“放心,我隻說是你們兩個的朋友,他們就乖乖給我指路了,大爺我心情一好,當然也犯不著跟他們為難。我說你兩個娃娃也別廢話了,這就跟我回花風霧境去吧。”喬東升心中突的一下,似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細細思考卻茫無頭緒。聽得他並未傷害漁民,心中稍覺放心!忽見雲杉杉手上白光一閃,一條光繩閃耀著騰空而起,啪得一聲擊在韓濤的手背上,韓濤吃痛,雙手一鬆,喬東升和雲杉杉趁機掙脫!
韓濤捂著手陰惻惻道:“這就是青絲繩麼,威力果然不小,隻可惜你還沒練到家!”白衣舞動,雙手上舉,呼吸吐納之間,風起雲湧,嘿嘿冷笑道:“抵抗是沒有用的,跟韓爺爺回去,最少還能留得性命!”在他麵前形成了一個氣流旋窩,快速吸收周圍的空氣。喬東升感覺胸悶異常,呼吸困難,眼見雲杉杉癱倒在地,不知從哪湧起一股力量,大喝一聲揮拳向旋窩擊去。這一拳竟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樣,絲毫沒有著力,隻感覺身體被旋窩吸附,轉了幾圈砰的一聲撞在了桅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