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和別人接觸到。
金田一雖然已經識破凶手設下的沒有腳印的詭計,也知道企圖嫁禍給葉月的凶手是誰,但是他的心裏還有一個無法釋懷的疑問。
(在場的“某個人”一定可以幫我解開這個疑問。)
盡管金田一昨天才到朝木家裏來拜訪,但他總覺得這個家裏還有某種讓人難以想像的密存在。
“我們開始吧!”
金田一邊說邊站起來。
他似乎不太習慣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禁把頭低了下去。
不過,金田一隨即又下定決心,堅毅地抬起頭來看著大家說:“我之所以要求赤井刑警把大家聚集在這裏,純粹是為了要揪出昨天發生在這個家中的殺人事件的真凶。”
頓時,現場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等一下!”
突然間,春子一屁股地站起來叫道。
“警方不是已經確認凶手是葉月夫人了嗎?既然如此,你這個外行偵探為什麼還要把我們都聚集在這裏?”
“姑姑,請你坐下來。如果你沒有做虧心事,到這裏集合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還是安靜地聽聽看金田一怎麼說。”
時雨用冰冷的聲音製止春子。
“時雨,你有什麼權利對我發號施令?”
春子怒不可遏地問道。
“姑姑、時雨,你們兩個人都不要再說了。金田一把我們叫來這裏,並不是為了要聽你們發飆的。”
秋繪出聲製止她們,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這當兒,一直保持沈默的葉月也開口說:“金田一先生,請你不要為了我……”她的話還沒說完,金田一便搶白道:“葉月夫人,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是,為了不讓武藤先生死得不明不白,我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揭露出來。”
葉月繼績乞求金田一說:“我有我的想法,所以才會保持緘默,所以金田一先生,求求你不要再繼續追究下去。”
金田一看到葉月那無依的眼神,心中原本模糊的疑問瞬間愈來愈清晰了。
在尚未得到答案之前,金田一、心中某個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開始從疑問的背後顯露出來。
盡管如此,金田一目前還無法將這個“可能性”提高到足以導出結論。為了找出根據,金田一現在必須先揭開自己已經知道的真相。
金田一搖搖頭拒絕葉月的請求,開始進行他的推理。
“首先我要說的是,這宗殺人事件的真凶並不是葉月夫人。關於這件事我已經跟赤井刑警提過了,我可以用幾個心理上的理論來加以證明。”
2
金田一以淺顯易懂的方式,為大家解說他剛才跟赤井刑警所講的內容。
警察們一麵觀察上司赤井刑警的臉色,一麵頗表讚同地直點頭。
赤井刑警見狀,一股怒火打從心底升起,於是站起來提出反駁說:“你說的這些話我都懂。葉月夫人所采取的行動或許有些不自然,可是我們也不能因為這一點點的不自然,就完全推翻她的腳印留在現場這個決定性物證。再說,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犯下這個罪行,因為現場沒有其他人留下的腳印,難不成凶手能像小鳥一樣飛離現場嗎?或者你要說,凶手是利用繩索之類的道具逃跑?事實上,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剛才已經測量過了,主屋後門到獨立房之間的距離是七點五公尺,凶手要越過這麼長的距離需要相當牢固的道具,而且還得要有相稱的體力和體重才過得去。最重要的是,我們在現場找不到任何可以安裝繩索的地方,庭院裏除了那棵巨大的櫸樹之外,就隻有一些小花草,更何況後院裏隻有幾株杜鵑花而已,凶手根本不可能在那裏設置機關。”
金田一讓赤井刑警說得盡興之後,不疾不徐地反駁道:“凶手本來就不可能投下機關呀!因為這宗殺人事件是凶手利用現場的菸灰缸為凶器所犯下的突發罪行。正因如此,凶手不可能安裝機關,更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做排練。事實上,凶手采用的是一種可以更簡單、快速進行的詭計。”
金田一故弄玄虛,使得赤井刑警的臉益發脹紅起來。
“金田一,你不要老像隻鸚鸝一樣,一直嘮嘮叨叨地念著詭計、詭計的,趕快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好,可否請大家到後門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