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美女來晚了,得罰。”一死胖子不知死活提議,圍觀群眾立刻連聲響應。陳然倒也大方,抄起桌上的啤酒瓶直接放出話來,“行啊,那我自罰三杯如何?”

“不行不行,這也罰得太輕了。得想個妙的。”死胖子不依不饒,回頭抄起麥克風扔給陳然,非讓她獻醜不可。“就罰美女唱首歌吧。”

“我不大會唱。”陳然說得特真誠,“我從小五音不全。”

“沒事兒,要不我倆合唱我帶你?”

“大哥,我這可不是謙虛,是真不會唱,到時候給您帶著一起獻醜了,不厚道。”

這倒也是實情,小陳姑娘什麼都好,要說她的缺點,除了不認路,就數唱歌跑調了。話說以前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也經常自己在家鑽研歌技,甚至還夢想著有一天能成為歌壇新星。可後來...其實後來也沒啥,就是老媽把卡拉OK機偷偷送人了,提起唱歌朋友都不來家玩了,連經常在門口撒尿的賴皮狗一聽她唱歌都跟防空演習似的撒腿就跑。搞得陳然鬱悶了大半年,拉著上官敏敏非得追問原因,結果竟然把上官敏敏這丫頭給弄哭了。“人家唱歌是要錢,您老唱歌是要命啊。大姐,為了我們的生命財產安全,您老積德還是把這癮給戒了吧。”

算了算了,英雄不問出處,往事不堪回首。陳然甩甩頭,從痛苦的回憶中清醒過來。麵前的胖子還在一個勁地苦勸,“那要不跳個舞?你們女生都擅長這個,來段蒙古舞?”

“不會。”

“那新疆舞?”

“沒學過。”

“沒事兒你會跳什麼隨便比劃兩下就行。”胖子看來鐵了心想看陳然表演了。陳然哭笑不得不知該用什麼招兒混過去。正在這緊要關頭,一個甜膩溫柔的聲音從人堆裏飄了過來。“難得今晚這麼高興,陳同學,你就看在大家都是一個學院的份上,跳個舞助助興嘛。這麼推諉,可一點都不符合你豪放的風格呢。”

這聲音,他就算是化成灰吹成氣兒咱也認識。陳然眉心一跳,看著嫋娜身影朝自己走來,心情指數頓時大跌。

李萌萌,這天殺的克星,還真是冤魂不散,哪哪兒都能碰著。

“陳同學,你看這間包房還有射燈,要不你就跳一段椅子舞吧,大家都好想看。”李萌萌用她濕漉漉純情得如同小兔般的眼睛盯得陳然頭皮發麻。

“我說了,我-不-會。”陳然一下子態度生硬起來。沒辦法,一看到這個裝白蓮花的女人,身體自動就調整到備戰狀態,四年來都成習慣了。而且,主動把自己的弱項展現在敵人的麵前,似乎也是兵家大忌啊。

“可是,我聽說你很愛泡吧,經常出入那種地方,像鋼管舞啊椅子舞啊什麼的你肯定會啦。跳嘛跳嘛,這麼多同學的麵子你都不肯賣呀,就這麼定了,我去給你點歌。”李萌萌不依不饒。

陳然的眼神冷得快結出冰渣,她明白李萌萌這是在借機諷刺想激怒她。“你省省吧。”陳然不顧騷動的圍觀群眾,不鹹不淡地抖了一句,“今天大家來這都是圖一樂,有你這麼逼人的?”

“我哪是逼你呢,正好今天大家高興,而且這位同學又這麼喜歡你仰慕你,難道你就不能犧牲一下下,做人怎麼能這麼自私呢。”李萌萌麵不改色,臉上是純到不能再純的甜笑,用開玩笑的語氣狀似漫不經心地說:“再說,反正你換男朋友那麼勤,迎來送往的,也不差這一著嘛,就當是送給男同胞們的福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