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頁聲很輕,窗戶開著,偶有幾隻鳥兒站在窗欞上唧唧喳喳的叫著,錦瑟筆下不停,他突然輕笑一聲,抬頭看了看複玉,再落筆,再抬頭,再落筆……
溢暄早在錦瑟笑的第一聲便開始不認真看書了,他瞅著錦瑟的神態,好奇心一起,跳過去看錦瑟所繪之物,頓時呆了呆。
他抬頭看了看複玉,再低頭瞧了瞧錦瑟在紙張上所繪的物。
“你、你這畫的是小守?”
窗欞之下坐著一位正值妙齡的少女,她雙足赤裸,脖間係鈴,側頭微笑,眉眼間略帶幾分俏皮,幾隻鳥兒撲騰著雙翼落於她的身側。
“嗯。”錦瑟輕應了一聲,為她點上黑眸,畫上之人,瞬間活過來一般。
溢暄站在錦瑟身後,久久不語。
少年放下畫筆,吹了吹紙上未幹的墨水,突然又覺得少了點什麼,複又提起在一旁標注上幾個小字
“畫中人乃心上人。”
溢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許多年辛苦練畫,不會就是為了將小守畫成常人姿態吧?我說你依賴小守歸依賴,莫要動了什麼情呀~她可不是你畫中的常人。”
錦瑟滿意的看著自己提的一行小字,不以為意道:“我隻道畫中之人是心上人,又沒說小守便是我的心上人。”
溢暄嘖嘖的搖了搖頭:
“你就在這同我辯說厲害些,陪你坐了一下午,倒是有些餓了,我去找小案討些吃的去。”
楨溢暄離去沒多久,錦瑟的肚子咕嚕的叫了一聲,他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站起了身,走到了複玉的身邊。
“你且在這等會,麒麟一會便將你的吃食送來。”
複玉從不回應於他,錦瑟也沒有等她有何回應,追著溢暄的後腳出了寢宮門。
“……”
剛剛兩微笑小少年的話,她倒是聽了進去,錦瑟將畫張攤開在桌子上晾幹其上的筆墨,複玉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到書桌旁,低頭一看。
瞬間,整個人都愣掉了。
這……是她。
如今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讓她幾乎忘記了自己是誰,這幾年來她更加融入自己是隻喪屍的定義之中,除了控製自己不去吃人,儼然變成了一副行屍走肉的模樣。
可如今看到畫中的自己,複玉瞬間記起了自己曾經也是人。
畫中的她在笑,對,沒錯,這是她。
記憶中的自己,一直都是這副笑顏。
錦瑟……竟然將自己畫了出來。
複玉噗通一聲跪坐在了書案旁,看著書案上畫著的自己,心中一種無法言說的感動幾乎要溢了出來。
這讓她萬分感激當初救了錦瑟的自己……
——
自從將複玉關在自己身邊關了一天,她那聽到半分動靜,就衝過去嚇到旁人的舉動突然就不見了。
溢暄直呼神奇,稱楨錦瑟便是那小守的克星呀。
複玉心中暗暗歎了口氣。
她隻是覺得與其聽到動靜衝過去,還不如守在錦瑟的身邊為他擋箭來的保險些。
就在學堂沐休的第三天,申國公那孫兒,申嘉義發來了兩張請帖。
翻頁聲很輕,窗戶開著,偶有幾隻鳥兒站在窗欞上唧唧喳喳的叫著,錦瑟筆下不停,他突然輕笑一聲,抬頭看了看複玉,再落筆,再抬頭,再落筆……
溢暄早在錦瑟笑的第一聲便開始不認真看書了,他瞅著錦瑟的神態,好奇心一起,跳過去看錦瑟所繪之物,頓時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