楨溢暄一把扯下毛巾扯嘴一笑。
“你去金府上,小守便不能帶著了吧?交給我?”
錦瑟微微皺眉。
“小守的身份比我等還要讓人敏感,確實不能帶呀。”喬軍洋撓了撓自己的頭:“錦瑟一個人去,著實另人不放心,主動送上金府的門,怕又會令人生疑,其實我想到一個妙計!”
一向出點子的徒沈怡斜眼看他。
“說來聽聽。”
“嗯咳。”喬軍洋清了清嗓子:
“這金琵琶是會出府的吧?咱們就跟他偶遇唄,我就當錦瑟的仆人……不不,到時候咱們名字得換一個。
那姓金的見了錦瑟生的好看,一定會生了歹心將錦瑟擄走,到時候我就死死跟著,若是我跟不進去也就算了,一旦查清金府上關著的犯人是不是我喬叔,是就救走,不是就撤,三日為限,若是我同錦瑟三日未出,你們就放小守進去。”
幾人商議了一番最後敲定了喬軍洋的這個點子。
“……”
所以最後的退身之術是建立在自己身上?
“那今日便不方便行動了,休息好了明日再行。”
“嗯。”
——
入夜,一張不算大的床榻上,複玉睡在錦瑟的身側,聽著他平緩的呼吸聲,側頭看過去。
一雙黑眸在月光的照應下也正在盯著她看。
睡不著嗎?
“嗯。”
!!!
錦瑟伸手環在複玉的腰上,夜色中深深吐了一口氣:“若是我也能聽到你說話,該多好。”
所以剛剛那聲回應是他故意的?
複玉心中有些許失落。
“最近我總是能夢見那些離我而去的人……因為時間久了,有些人的相貌我都記不清了。”
複玉的手指動了動。
“我在想,或許是知道了你其實曾經也跟正常的人一樣。”
“……”
“我在想,萬一你不能陪我更久該怎麼辦?”
“……”
錦瑟將頭抵在了她的肩膀上,緊緊抱住了她:“想到明日出行,你不能同我一起,我竟有些懦弱起來。”
複玉心中也有些不知是何滋味。
此次從皇宮中偷偷跑出來救喬將軍本就是幾個小孩一腔熱血的盲目之舉,她自己也有些自負,覺得有自己跟著便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如今錦瑟要單獨行動,且沒有自己跟隨的情況下。
複玉很不放心,可又沒有辦法強行跟去。
兒行千裏母擔憂的感覺,不過如此吧?
半夜三更,屋門外遊蕩著一抹亮光,過了許久,才敲響了門。
錦瑟睜開眼,因為疲憊滿目的血絲,爬了起來去開門。
“誰?”
“我。”應是喬軍洋。
喬軍洋同樣滿眼血絲,他進了房間,將燭台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從自己的衣兜裏掏出些許藥包。
“這裏有毒藥有迷藥,上麵都記的有字。”
錦瑟拾起藥包看了看:“是怕我晚節不保?”
喬軍洋抿唇點了點頭。
“聽徒大哥說,那金琵琶素來愛美人,男女不忌到他手裏都是落得個晚節不保,我是不太清楚男人與男人之間怎麼一回事,可想來也覺得惡心,你將這些備著,萬一有什麼不對勁,就直接弄死他。”
楨溢暄一把扯下毛巾扯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