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是老臣,楨帝還是需要給他的點麵子。
“國公府上丟失罪仆,瑟兒怎會將其包庇?”楨帝麵上微寒,看著院中這一地狼藉,煩心的揮了揮手:“國公擾動鬼女傷人,此事錯不在瑟兒,來人將這些慘死的護衛嘴中處理了。”
說罷,申國公灰頭土臉的離開了,楨帝則是親眼看著那被鬼女要死的人,焚在火焰中。
“院中死了人,卻是不能住了。”
“父皇的意思是……”
“朕決定為你在府外另尋住處。”
“……”錦瑟微楞,張著嘴一時之間沒敢開口說話。
讓他出宮去住……
——
到了晚上,易言一直抱著複玉身上換下來的衣裳眼睛紅紅的,那背後有一處被刀劃出了個破口子,他便來回的摸著那道破口子感動不已。
“小守竟為你擋了刀子?”
姚二金吃著盤中的金糕小點,驚異的挑了挑眉。
“……”易言紅著眼睛抱著衣裳狠狠點了點頭:“我以前就覺得小守通人性兒,今日她為我擋了這一刀,以後我定當好生待她!”
“哈哈哈,說的跟討了媳婦一樣,小守為你擋了刀子,八皇子啥表情?氣不氣?”
姚二金一語驚醒夢中人,他想起了楨錦瑟那張散發著寒氣的麵容,突然站起了身:“對了!我得去向殿下請罪!”
“哎?你給我倒點水放這兒,糕點很噎人的啊。”
易言跪在了錦瑟寢宮外。
楨錦瑟寢宮的門開著,他看到易言跪在地上,行至門前一眼不發的看著他。
“殿下!奴才錯了!”
“……你錯在哪。”
“易言錯在多嘴多舌,不該激惱了申國公,害的小守為奴才擋了這一刀。”
“……”
楨錦瑟未開口,寢宮耳朵門窗對開,宜靜園中隨處可遇清爽的涼風正拂過,他看著跪在地上的易言,似乎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眼中渲染起一層霧霾,啞聲道:
“你不是他。”
易言渾身一顫,他知道錦瑟口中的‘他’指的是誰,緩緩抬起了頭。
“殿下……”
楨錦瑟轉過身,掩去自己的情緒:
“你很聰明,下次莫要再不分場合隨意出頭,本皇子不希望……你成為第二個他。”
“……”錦瑟的這番話,觸及了易言心底的柔軟,他瞬間紅了眼睛,梗聲堅定道:“奴才記住了!”
錦瑟早將複玉的傷處塗抹上了生肌膏。
可每過一個時辰,他就像忘記了一樣,再次為她塗抹一遍又一遍,其間拒絕與複玉說半個字,上好了藥以後,不是在看書就是跑到後池塘喂魚。
“……”他生氣了。
複玉知道這家夥心情不好,連帶著自己也不願意搭理,著實讓人心焦的很。
直到夜間,複玉同錦瑟臥榻躺下,他抱著複玉的喃喃開口:“今日,我放縱你殺人,是不是做錯了。”
“……”我已經殺了很多人,隻要是能保護你的,我什麼都不介意。
楨錦瑟沉沉的吐出一口濁氣,將臉埋在了複玉的脖頸間,神情疲憊至極:“你若是能說話便好了,至少可以告訴我,現在……究竟是對還是錯。”
畢竟他是老臣,楨帝還是需要給他的點麵子。
“國公府上丟失罪仆,瑟兒怎會將其包庇?”楨帝麵上微寒,看著院中這一地狼藉,煩心的揮了揮手:“國公擾動鬼女傷人,此事錯不在瑟兒,來人將這些慘死的護衛嘴中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