楨帝將手中的奏折往桌子上一扔:
“你是說錦瑟瞞了朕?!”
“怕是如此。”顧無月的眼神遊弋了下:“此事背後有人刻意阻攔,臣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申國公要討之人便是開始在席紅春裏的心花旦昕陽,也就是曾在陽國金府受金琵琶示意放走喬都統的……姚二金。”
楨帝的眉頭皺的更深,他回想起申國公那套罪奴的說辭,又想起自己對楨錦瑟完全信任的態度,內心集起了一團火氣無處發泄。
因為這一個姚二金,牽扯進來三個人。
申國公,申皇後,楨錦瑟。
“聽聞那日錦瑟在宮中唆使鬼女傷了申國公的人?”
“那些侍衛是皇後由逸凝宮調給申國公的。”楨帝一臉陰沉。
顧無月張了張嘴,他是不知道最近宮中發生了什麼事,隻是看楨帝的臉色這麼不好看,再看桌子前打翻在地的盤子和糕點,心下明白過來,許是申皇後踩了龍尾巴,這他一個國師就不太好插嘴了……
楨帝在意的卻不在此,陰沉道:
“申國公藏頭露尾,他如今什麼意圖早已一清二楚,為保太子的位置,這些年處心積慮,將好事壞事都做絕了。”
顧無月愣住,麵上露出疲態,他歎了口氣:
“陛下,這些年都忍過來了……”
“如今瑟兒也大了。”楨帝神色一斂,靠在椅背上也是一臉疲態:“他那日能驅使鬼女殺人,性子定也不軟,如今能護著他的再也不是朕了……對了,那姚二金。”
談及此人,顧無月忙開口道:
“姚二金接近錦瑟許是有目的。”
“嗯?”
“據臣了解,姚二金的武功並不差,他在席紅春裏許多年,平時都是仰仗於申國公的威信,前不久,申國公將他從席紅春裏拉下了台,這之後便沒了蹤影,據悉是被申老太公收入了他的惜華園中,錦瑟便是趁著申老太公大壽之日將姚二金以浮棺渡水將其救出了申國公府……”
“這其中還有申老太公的事……”一聽到申老太公的惜華園楨帝的腦袋就痛。
先帝去世前,將朝中所有烏煙瘴氣的官宦一一處理了,唯獨留了申老太公這麼一個大毒瘤,放至今日,依舊讓人頭疼。
既然提到了申老太公,顧無月便接著道:
“申老太公許是很喜歡姚二金,自他被擄走以後,成天派人尋與其相貌相像之人,鬧得申國公不可開交。”
“嗬。”楨帝聞言,總算是得了個大塊人心的消息,坐正了身子:“申家的惡果還得申家人自己食,許是申國公也巴不得他這老爹能早已壞死。”
剛說完,楨帝的那點快活退沒了,想起錦瑟的事情皺起了眉頭。
“爾宜為瑟兒尋了房子,在西區附近,你進來無事便去尋一趟喬都統,告知他多派人巡視於八皇子府附近……不要刻意。”
“是。”
“另外姚二金接近錦瑟的目的,也務必要快些查清,雖瑟兒有鬼女護之,但她終究不通人性……”
楨帝將手中的奏折往桌子上一扔:
“你是說錦瑟瞞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