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明明是八皇子請我進的府門。”
楨錦瑟握緊拳頭:“是你自己在門外站了二個時辰。”
“錯了,是一個多時辰,可我也沒說是來找八皇子您的啊。”
“……那就滾吧。”
“不不不,本身是無事來尋八皇子的,可如今入了八皇子的府上,無事變有事了。”
楨錦瑟麵對劉洋蹬鼻子上臉,神情中處處透著不耐煩。
“說。”
“想在八皇子府上討份工。”
貓在門口偷聽的五萬兩頓時警報大作,這丫的是來搶活的?!
“……”
楨錦瑟眨了眨眼。
劉洋真誠的看著他。
“你這個眼神,本皇子見過,說勢必要將我畫進冊裏時,便是這般眼神。”
“所以,八皇子看得出我有多真誠的,想要留在府上,為您作工嗎?”
“沒有。”
劉洋垂下雙眸歎了口氣,整個人都變得陰鬱了起來。
“其實,我努力畫春宮圖賣給學子賺錢,完全是為了家中,八皇子不知,家中的鋪子已經快要不行了,我隻是想在家道中落之前,證明我至少還能憑借著自己的這雙手,養活一家人,如今還未放榜,我實在不忍回鄉,身上又沒有過多的銀子,左思右想,便隻有八皇子這兒,許能收留劉洋……”
“……”楨錦瑟的眉頭一跳:誰給你的自信?
小案聽的一愣,轉眼淚水就要落下來。
她七歲那年,也是因為家道中落,爹爹娘親靠著往年拉攏來的關係將她送到了宮中,成了內侍,雖不是什麼尊貴的身份,但伺候的都是貴人,若不是家道中落,她許還能以商女的身份嫁給八皇子,當個妾也是好的……
這一想,小案便覺得天不由人,對劉洋也生了幾分同情的意思。
“殿下,留下他吧,也是個可憐人。”
見小案的雙眼通紅,楨錦瑟想起了小案的身世。
她一定是想拉劉洋一把。
在書院裏,劉洋雖然亂畫一些沒用的東西,但他確實是為了賺錢,就連楨溢暄的銀子都敢坑,偶爾檢考,他的字畫在那麼多才子中也能排入前十甲,說明不是什麼不學無術的人。
楨錦瑟盯著毫無破綻的劉洋。
所以他在府外徘徊那麼久,其實是想求收留的吧。
想到此,楨錦瑟還是覺得頗為爽快。
因劉洋一本傾城宴,害的他在書院的幾年裏都逃不出那些意味不明的眼神,導致他閑暇時刻,根本就不敢到處亂晃,更不敢偷偷將複玉給帶到書院裏去。
誰知道那些有怪癖,偷他衣衫的人,會不會進了他的房子。
若是留他在府上暫且為奴,也算是為自己出了口惡氣。
“好。”
楨錦瑟勾起嘴角笑了笑:“你可以先在府上作工,不過隻限在放榜之前,不管你中沒中前三甲,放榜之後,都要離開本皇子的府苑。”
劉洋深呼吸一口氣,重新抬起頭,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錦瑟。
“多謝八皇子!”
楨錦瑟感覺有些糟糕,當即咬牙追加了一條:“若是發現你再做書院所行之事……便將你扒光了扔出去!”
“哎?明明是八皇子請我進的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