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讓小守跟著你前往北境？”
“是！”
“……”複玉低吼了一聲。
剛剛他們的對話，她有在聽，若是天耀國真的出現了鬼兵，她必不能坐視不管。
這種喪屍的病毒，在二十一世紀都猶如洪水一般爆棚，不小心便引發世界末日，幸存者少之又少。
一心為打仗操持的天耀不知是豬油蒙了心還是腦子不好使，竟然研究出鬼兵。
那些鬼兵一沒有神智，二殘暴凶猛。
她覺得自己完全有必要去一趟北境。
楨錦瑟完全菜頭了複玉的想法一般，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這一舉動，顧無月看在眼裏。
“錦瑟。”
“驍王伯伯沒有向我做過任何保證。”楨錦瑟的音量突然調高：“他不能保證，如果我讓小守隨行，他能完好的將小守交還於我。”
“你。”顧無月伸手指了指楨錦瑟，有些惱火：“錦瑟，我一直都覺得你很是聰明，此事有關家國，你不可意氣用事，鬼女自北境而來，如今去往北境也算的上是她的歸宿。”
楨錦瑟眨了眨眼，抓緊複玉的手未曾放開。
“歸宿？如今小守的歸宿，便是我，往後餘生，她亦都是我的。”
“鬼迷心竅！！！”顧無月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目：“起初陛下說你對鬼女有情，我還不信，如今看來，錦瑟你莫不是真對這個鬼東西動了什麼不該動的心思了吧！”
“……”複玉沒想到顧無月會這麼稱呼自己。
在宮中，他們相處也有許多時日，本以為，她的溫順會讓多有接觸過自己的人，對她的印象有所改觀，至少不是猛獸不是殘暴的妖物……
楨錦瑟站起身，他十分消瘦的身形，像是被風一吹便倒的模樣，可卻擋在複玉的麵前，背影堅毅。
“是又如何？”
“哐當——”一聲，站在遠處的溪綏，無意偷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因為太過震驚，失手打落了手中的茶水，暴露在二人的麵前。
“如何？如何？！”顧無月又驚又氣，怒極反笑的自問道：“是又如何？！微臣自然不敢拿八皇子如何，微臣隻想問，八皇子有沒有想過，若是被陛下知道此事，他當如何處置陛下！處置鬼女！”
問話被反拋回來，楨錦瑟扯下手腕上的鈴鐺，無聲的歎了口氣，將其遞給了顧無月。
“小守並非妖物，她亦有自己的想法，此心值我駁世人之口，盡一生相守，太傅隻當我是個自私、自利的人罷，此鈴鐺請太傅送往北境，交與溢暄……必有用處。”
顧無月遲遲未接鈴鐺，一顆玲瓏心百八十的輾轉不停。
他似乎理解楨錦瑟，又似乎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