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情將水囊扔到一邊:“呸呸呸!八兒你太不厚道了,這裏麵裝的是藥也不跟我說一聲。”
楨錦瑟亦是嘴角掛笑為複玉擦麵。
“你動作太快。”
“本來就口渴,這藥又苦又澀更難受了。”
楨錦瑟從馬車的車肚中抽出一個新的水囊遞給了他:“這個裏麵是水,不是藥。”
“太好了!”閆情接過水囊灌了起來。
等他喝完,楨錦瑟才發問:“顧國師可有交代你什麼?我出府之事可有告知父皇?”
“嗝。”閆情擺擺手:“沒,國師大人隻說讓大哥來護你去北境,如今打仗著呢,城中的兵將都被調走了,大哥走不開,便讓我帶著天命來追來了,至於陛下知道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嗯……”
許是楨帝不知道了。
不然不會隻派這麼兩個人。
看著那張喝飽了想睡一會的臉,複玉:“……”能靠譜嗎?
隨後一想,有她在,護送這二字便可免了,有什麼風吹草動她側耳便知。
五萬兩這個人也就嘴累,一路上死趕,累了找個隱秘的地方,停下來休息會,天不亮就趕路,速度極快的到了北境,北境現在正在打,路封的死死的,他們通不過去,便在附近的城鎮休休腳。
鎮中很是恬靜,絲毫沒有受到戰火的影響。
楨錦瑟看到這樣的城鎮,心中對驍王還有秦檀的佩服加深了。
若不是信任駐守北境的將領能打得勝仗,這些百姓怕是早就棄城而逃了。
楨錦瑟發現自己這麼一趟奔波,身體反倒好了許多,果然是閑人多病。
但五萬兩還是不放心,按著林泱常開的藥單為他抓了藥熬了接著喝。
客棧的掌櫃的見他們幾人正值少年模樣,而且各個相貌不凡,連個伺候的傭人還是個金眼奇人,幾日觀察下來,知道他們要去北境軍營,便上前客套。
“你們去北境軍營作甚?現在打著仗,去了怕是會被趕出來啊!”
掌櫃的年過五十,微微發福,長得頗為討喜,自來熟的坐在了他們的桌前,隨手給楨錦瑟添了一杯水。
“謝謝。”楨錦瑟微微點頭。
“客氣客氣。”
“有事?問這麼多做什麼。”閆天命最不客氣,環胸抱劍當即懟道。
掌櫃的笑容一僵,尷尬的放下水壺站了起身:“瞧我這嘴,就是話多愛問,還真是打擾了,客官們慢慢吃,我前麵還有事。”
五萬兩笑臉盈盈的好人道:“這位小老弟不太懂事,出言不遜,掌櫃勿怪。”
掌櫃擺了擺手,知道問不出什麼,也就不再搭話了。
“火氣兒小點,做這種客家的最喜歡客套了,何況還年長你許多不是?”
閆天命以前是個小乞丐,受這種小老板的氣還真不少,翻了翻白眼:“哼,好好的盯了咱們兩天,不是壞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偏見偏見。”五萬兩捏起兩個肉包子,扔了一個給閆天命:“吃吧。”
閆天命瞅了一眼不在意的楨錦瑟還有吃的正歡的閆情,張口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