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樰湘快步走到溢暄的跟前,按住他的肩膀。
下一步就要下床榻的楨溢暄被遏製住,重重的摔了回去,後背的傷好似裂開了一般,疼的他咬著牙一臉僵持。
林樰湘眉頭輕皺,手上放鬆了點力度,俯下身嚴肅道:
“你看看你的腿,不管是去找喬將軍還是去尋驍王都不可能,而且……申別意已經向外造謠,說是你帶我毒殺了楨帝,還殺了撞破你我二人弑君的楨後!明裏四番王正大肆搜捕我等!暗裏申別意的殺手也逐步追來。”
楨溢暄聽了林樰湘的話,心中已有一番比較。
“我們不是還有小守?”
林樰湘雙眼微眯:“你想讓她保持著一顆人心,去行禽獸所為?”
“不。”楨溢暄失聲道,他喉結上下滾動,一股無力湧上心頭:“難道,難道就讓我躲起來,看著有些人死……有些人活?”
“你想多了。”林樰湘鬆開對楨溢暄的鉗製:“你的腿傷才是最重要的,我雖說能治好你,但如果你自己不在意不愛惜,那就隻能廢了,一個瘸子如何去幫忙?別成了累贅。”
林樰湘的話,傷的楨溢暄臉色蒼白,不知他在想什麼,緩緩閉上了眼睛。
見這家夥總算安靜下來,林樰湘歎了口氣出了屋子。
林樰湘一出來,複玉扔下一堆柴火就要進去。
“別。”他伸手擋住了複玉:“世子需要自己想明白一些事。”
複玉歪著頭,指了指自己。
“不是因為你。”林樰湘摸了摸她的頭:“他要想清楚的,是當廢人累贅,還是養精蓄銳。”
複玉還算了解楨溢暄,聽了林樰湘的話,就猜到許是林樰湘將顧無月和五萬兩丟下溢暄想辦法去拯救楨姓皇室的事了,按照楨溢暄的性子肯定不會這麼坐以待斃,鬧也是要鬧一番的。
二天以後,果然有一支商隊路過,他們憑借著姚二金給的金家信物,隱藏於馬車上。
——
喬家軍秘密遠駐於城外的山穀中,一是城中四番王盤踞,兵力豈是他一支喬家軍能突破的,二是楨帝被驍王之子楨溢暄毒殺的消息傳遍天下。
他更加動彈不得。
皇城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喬振雲不知道,他相信一定不是楨溢暄毒殺了楨帝,消息是申別意傳出來的,四番王是信了還是同謀也說不清。
喬振雲心慌的同時,不斷尋人偷去南境,務必要快點通知到驍王如今城中之亂!
顧無月有五萬兩相互,脫了自己一身顯目的白衣,混跡於一堆乞丐中四處打聽喬家軍所在之處,倒也探得不少消息。
申別意一直都不在申府內,而是找了替身代替,自己偷偷的聯絡了四番王突然攻城逼宮,閆家軍被全部扣押,如今的閆涵被關在四番王免去了守城將軍的職務,禁足於自己府中。
“閆將軍真是命苦,三番四次的栽在了申別意的手裏。”
五萬兩小聲嘀咕著,他與顧無月皆是一身乞丐打扮,蹲在荒涼的街角低頭交耳。
林樰湘快步走到溢暄的跟前,按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