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殺啊。”老太公嘲笑:“你若是說殺就殺,現在還會被個小兔崽子氣的跑到我麵前撒氣?有顧忌便警惕些,光是嘴上逞能有什麼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將八皇子綁在府中半年之久都在幹什麼,玉璽沒找到?驍王不知所蹤~四藩王對你也越來越沒有耐心了吧。”
“……”申別意不說話了,明顯的被老太公說中了的。
“真是危機四伏,危機四伏啊~”
“爹說教的在理。”
“哼,既然知道在理,就聽我的話,別再顧忌不見首尾的驍王了,趁著那兩位幫襯你的藩王對你還有耐心,先給你那不成器的外甥隨便找個罪名,萬人抵製的給廢了,你現在坐上皇位為時不晚,那兩位藩王不過是想要他們的郡城分立在塗國各成一王而已,你就滿足他們,被你囚禁的另外兩位藩王,軍權都在你的手中,增兵添將!假以時日驍王在外流浪成野兵,又能耐你何?”
申別意坐在的那兒僵住了許久才緩緩站起身,給申老太公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
“謝過爹的教誨。”
申老太公微微一笑。
“爹也是為了整個申家,你既然有野心走這條路不怕將全家人一起拉下水,爹總得要為自己考慮考慮~”
申別意一點脾氣也沒有的假笑著點了點頭。
是啊,他走上這條路,就已經將申家上下所有人都拉下了水。
可他開始就沒有猶豫過,現在更不會後悔。
夜裏起風開始下雨,複玉感覺背上的傷有些疼,起身翻找林樰湘給的傷藥,自己艱難的往後背灑去,藥粉涼涼的,刺激的她神識清醒起來也睡不著了。
打開窗戶,涼風從窗前略過,帶著細雨略過手麵。
複玉屋中點的蠟燭,她看見有個人行走在窗戶外麵不遠處的長廊間,眯起眼睛仔細一看,竟然是錦瑟。
許是複玉屋中點著燈光的緣故,錦瑟也看到了窗戶口站著的她。
外麵下著小雨,錦瑟拿著傘穿著單薄的外衣站在長廊中對著她笑著招了招手。
煙雨蒙蒙,幾分畫意又似夢境。
怎麼大晚上的跑出來了,熱病不是剛好嗎?
複玉皺了皺眉,從衣架上拿起自己的披風快跑出門,踩著潮濕的泥土直接抄近道,從長廊的木椅座處翻了過去,來到錦瑟麵前,展開披風踮腳將他裹住。
這一係列的動作,讓錦瑟看著她就不曾移開眼。
“渾身的傷就不知道老實點嗎?若是哪兒再加重點,趙太醫豈不是又要來回折騰了?”
“……”錦瑟低頭看著她為自己打著蝴蝶結的手指,語氣低緩道:“白日你們不讓我走動,所以我隻好夜間自己一人出來走動走動。”
複玉意外的覺得他的語氣很是委屈,也不忍心怪他了。
“白日想走動的話,告訴我,我帶你去走動走動。”
錦瑟滿足的點點頭:“恩,玉兒。”
“你叫我什麼?”
“玉兒。”
“再叫一遍。”
“玉兒姑娘。”
“恩、恩?為何這次加了個姑娘?”
“那你殺啊。”老太公嘲笑:“你若是說殺就殺,現在還會被個小兔崽子氣的跑到我麵前撒氣?有顧忌便警惕些,光是嘴上逞能有什麼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將八皇子綁在府中半年之久都在幹什麼,玉璽沒找到?驍王不知所蹤~四藩王對你也越來越沒有耐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