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二人以後，注定再無交集。
楨溢暄拄著杖上前，對著驍王頷首道：“小玉初見爹爹，許是將你認錯成旁人，暄兒帶著小玉先下去了。”
見自家兒子清澈的雙眸，驍王頓了頓，突然反應過來，點點頭。
“恩。”
注定再無交集，何不讓她成為個普通人，好生活下去。
驍王沒再說什麼，任由楨溢暄帶著複玉離開。
大堂內的下人被蕭秋華支使走，左右開窗吹著涼風，她緊緊抓住驍王的手，放在唇邊溫柔一吻：“你總算是回來了。”
“讓你苦等了。”
“你回來了，便為暄兒考慮考慮，我見他如此喜歡小玉，何不妨隨了他的心願……”
驍王沒想到如此溫情一刻，蕭秋華竟然提出了這麼讓人心驚膽戰的念頭，眉頭一跳：“你不知這小玉是何人？”
蕭秋華美目含笑點點頭：“知道，是你在東境撿回來的妖物。”
“嘶。”驍王皺眉：“那你還說讓暄兒跟她成事。”
“小玉性子很好，做事認真還很善良，更何況，暄兒喜歡她。”
性子很好，做事認真還很善良。
驍王想到以前看複玉殺敵啃生肉的場景，怎麼也難以想象其他兩個詞在她身上，不由得砸吧了下嘴唇：“認真這個詞我倒是讚同……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錯過了什麼？”
“你錯過的還少嗎？”蕭秋華眸中蒙上一層怨念：“你剛回來，倒是一句也沒關切過暄兒的腿。”
“他自己覺得無事，我又何妨提及讓他念起傷心事。”驍王道：“小玉是斷然不會嫁給咱們家暄兒的。”
“為何？暄兒喜歡她……”
“喜歡也無用！我驍王的後代可不能出個怪物，在逸凝宮抓住申別意的那晚你在否？雖然我隻是耳聞，但她身上的妖性尚未除盡，絕不能留在暄兒身邊，那樣是害了暄兒。”
“我也想到了這些，但你當暄兒第一次離家時是為了誰？他如你一般死性子，認定什麼便是什麼，我從未見過他對誰這麼上心，隻怕勸說無用……”
“那就打斷他的兩條腿。”
驍王惱怒出口，抓緊了蕭秋華的手。
“這事，你別參合，她不會在義欒久留的。”
“……”蕭秋華咬了咬下唇沒有說話。
——
出門走了好遠，複玉突然伸手輕砸了下楨溢暄的肩頭：“好好的，你幹嘛將我賣了？”
“賣了？”楨溢暄好笑的摸了摸腰側：“沒有銀子啊，我何時將你賣了，我怎麼不知道？”
“嘴貧！”複玉哭的眼睛鼻子都紅了，她遠離楨溢暄，用袖子再次抹了抹臉：“你別看我！”
楨溢暄收回視線，輕咳了兩聲。
“我不知道你會哭，我隻是想讓爹看到現在的你跟以前完全不同，讓他收回對你的成見。”
複玉點點頭：“恩，鑒於你出發點是好的，我就不怪你了。”
“對嘛，你看我爹爹的表情，他對你全然沒有敵意了，這樣你就不用躲躲藏藏的了。”
複玉狐疑的抬頭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我在躲著驍王？”
隻是二人以後，注定再無交集。
楨溢暄拄著杖上前，對著驍王頷首道：“小玉初見爹爹，許是將你認錯成旁人，暄兒帶著小玉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