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頭提起混混的名字,我還真的聽說過,名氣雖然沒到國寶級的地步,但一幅字賣個一兩萬元還是有的,隻是從來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離奇的故事。
老頭接著說,後來,他們把這個宅子買了回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來這間偏房裏麵睡了一晚上,當晚他果然夢見一個身著清服的人對著牆壁哭,而且哭得異常慘烈。老頭心想,這必定是有什麼原因,第二天就燒了些紙錢車馬祭拜。隔日再睡依舊如此。住了幾日,老頭就開始咳嗽,覺得身體非常不適,就隻好搬了出去。
不過,老頭認為,這裏麵雖然有東西,但對人卻是無害的,相反,應該會保佑自己的子嗣,因為家道越來越盛,他就更加信奉是祖先在庇護,所以這間房子僅僅是沒有住人而已,平時倒也經常來回地搬進搬出一些東西。
老頭講了一大通,我也聽得津津有味。看向秦一恒,他也是頻頻點頭,也不知道是認可了老頭的哪句話。
我問老頭,為什麼住得好好的卻要把這房子賣了?
老頭依舊挺樂嗬,說,其實很簡單,族人想舉家移民到國外去,這個宅子留著也就沒什麼用了,況且,移民也需要一大筆錢。
看老頭的樣子,倒是挺實在。很少看見房主能這麼主動把房子裏麵鬧東西的前因後果講得這麼清楚的。
現在這個宅子裏麵還真的是有東西,我得跟秦一恒商量一下,看看好不好解決,而且這麼一大片宅院,雖然是在郊區,但恐怕也是價格不菲,我也得計劃下看能不能把這個宅子吞下來,所以我跟老頭說我要和朋友考慮一下。老頭倒是答應得很痛快,而且死活要留我們住下來。我見這個地方也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而且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也就順水推舟地應了下來。
老頭把我們倆安頓好,又準備了一桌子菜請我們吃,弄得我們還很不好意思。
吃完飯,回到這家人安排的客房裏,我就問秦一恒這個宅子怎麼樣。
秦一恒說,基本上是沒什麼問題,從風水布局看,這個宅子也是找了懂行的人選址建造的,隻是那個偏房裏的東西按照老頭所說,也是很有年頭了。如果現在還在的話,想必這中間有什麼玄機,至少我們得弄明白那個東西是什麼樣的。
他把話說到這,我心裏基本就明白他要幹什麼了。不用說,他又想晚上潛過去再看一遍。畢竟白天陽氣太盛,很多陰晦的東西並不能看得太真切。我是真的不想去,可是想起老頭白天說的話,那個東西應該不會害人,而且還有秦一恒在身邊,我去給他打打下手應該沒問題的吧。
於是,我們兩個人當即就決定晚上過去看看,我以為秦一恒最起碼也會簡單準備一下,誰知道他到了時間直接拉著我就奔向偏房。到了地方,他兩手蒙住窗戶,把頭探近了一直看。
我實在沒想到他是這麼個看法,反正有他看就夠了,我幹脆直接立在旁邊抽煙。
秦一恒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過來叫我,說他也沒看出什麼,不過他覺得這個宅子裏麵還真的有東西存在,隻是看樣子不是個邪物。說完他又轉身往客房走,我隻能在後麵跟著,也不知道他有何打算
進了屋,秦一恒七翻八翻地從包裏掏出一包餅幹,又從這家廚房借了個盤子,帶我折了回去。到了偏房,他徑直推開房門,進去畢恭畢敬地把餅幹擺在盤子上,又小心翼翼地把盤子放到木床上,然後就帶我退了出來。
出了門,秦一恒告訴我,這個宅子裏的東西到底邪不邪,明天早上就能見分曉了。
這樣折騰了半天,合著還得繼續等啊!我很無奈,想細問,他就跟我裝神秘,告訴我說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秦一恒就把我拉起來,急匆匆地趕往那間偏房。打開門,他環視了一下屋子,就召喚我進去。我也不明就裏,隻能傻乎乎地跟著。剛站定,秦一恒就順手一指,叫我把擺在床上的那盤餅幹吃掉。
我聽了一愣,這是什麼無理要求啊?可是看朋友的眼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我尋思必是一會兒有場惡戰,要讓我先補充一下體力——這個理由雖然牽強,但也隻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沒辦法,我就一口一口地把那盤餅幹吃了。餅幹放了一夜,已經有些潮了,原本應該很脆的吃起來卻軟軟的。我一邊吃一邊尋思,這餅幹在這屋子裏放了一宿,一晚上指不定有多少老鼠蟑螂光顧呢,不會吃壞肚子吧?果不其然,我吃了餅幹沒一會兒就感覺肚子疼,瘋跑了好幾趟廁所才算是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