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還想問那個東西都跟他說了什麼時,秦一恒賣了一個關子,說明天一切將真相大白。把這事情解決了,這麼大一個宅子,我們恐怕能賺不少。我疲乏得不行,說到賺錢我都沒精神了,索性回客房躺下睡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身體還是累得不行,起身發現秦一恒已經不在了,於是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我想秦一恒現在肯定就在那間偏房裏,等走到了,發現這一大家子人基本都杵在周圍了,秦一恒正跟這家裏幾個壯勞力說著什麼。
他簡單布置了一下,幾個壯漢就開始掄起大錘,把這間偏房的一麵牆給砸了。我看得目瞪口呆,房子看似已經年久失修,沒想到卻很堅固。幾個體壯如牛的大漢砸了半天,才把這麵牆砸開。秦一恒在旁邊一直盯著,又砸了一會兒,喊了一句停,就跑到砸壞的牆根處找著什麼,一會兒,居然拿了一個軸子出來。
我站的位置比較靠後,看不太真切,大概是幅畫。等到走近看時,才發現並不是畫,而是一個織物。我又看了兩眼,覺得眼熟,卻還是沒想出是什麼,問了他才知道,居然是聖旨。這可真是天方夜譚了,合著他們家牆裏麵一直藏著一道聖旨。上麵寫的字雖然很工整,無奈書讀得太少,我也看不出是什麼意思。
秦一恒就給我簡單解釋了一下,大概就是說他們家這個人,可以領命回京官複原職的意思。
說完,秦一恒接著給眾人解釋:
他們家這個祖宗在朝廷裏麵犯了點事,被貶了三級。具體是什麼事呢,可能是跟當時的文字獄有點瓜葛。然後這個人還比較心高氣傲,就直接跟皇上申請告老還鄉了。皇上倒也仁厚,賞給他這個宅子。想必此人還是有一定才學的,回家了兩年,皇上居然還能記起他來,又想召他回京做官,可惜這個時候他已經在家病死了。這人本來就是心有不甘,所以遲遲不願投胎做人,這回倒好,聖旨一到,他更覺得委屈,就在家裏鬧個不停。家人見狀也是害怕,聖旨又不敢燒掉,後來沒辦法,隻能砌搭到這個偏房的牆裏。這樣一來,他也就跟到了偏房裏,整日對著牆以淚洗麵。然而陰陽兩隔,他肯定是沒希望回朝做官了,現在聖旨已經拿了出來,隻要燒掉,平了他的怨氣,這事就算了了。
聽到說要燒聖旨,我都跟著心疼啊!據說這東西非常值錢,可是他們家人卻一致同意可以燒掉,隻是還要燒些紙錢,希望拍個照留個紀念什麼的。秦一恒說這倒也無所謂,就把聖旨交給那個老頭,讓他們自行處理了。
這次的行程果然沒有白費工夫,經曆雖不艱險,但起碼有始有終,最主要的是,幫了他們家這個忙,宅子的價格肯定就可以往下壓一壓。等到這一大家子把聖旨的事情弄完,我就直接拉著老頭談起了價格。老頭倒是真夠實在的,果然在價格上打了折扣。我粗算了一下,這個宅子如果按照他的價格買下,利潤相當豐厚,所以當時我就直接跟老頭擬訂了合同,簽字畫押。
又待了一天半,把過戶的手續差不多都弄完,我跟秦一恒就準備凱旋了。這一家子還想留我們吃飯,好說歹說才婉拒成功。回去的路上我很開心,可是等到上了火車我就開始發燒,臨時吃了幾片藥,下了火車直接就去了醫院掛點滴。秦一恒說這就是被上完身的後遺症,休養幾天就好了。我也就趁著這個工夫好好地休息了一陣子。按理說,我都已經讓雞毛多飛一會兒了,黴運應該都散去了,可能是我想多了,就在這個之後的一個宅子,的確是讓我倒了大黴。
不過,用秦一恒的話說,也就是我命裏該有這麼一遭,讓我們倆無意間洞穿了一個驚天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