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白開的手電同時照向了那個人,那人隻是麵無表情的眯著眼,看不出任何波瀾。
我忍不住自己從牆洞探頭進去看,果然跟白開說的一樣。裏頭隻是一個狹長的空間而已,除了幾塊兒碎磚空無一物。
我目測了一下,這裏頭的麵積的確很適合放衣櫃,但凡擺放整齊,起碼能放很多個。
我越發的感到不解了,我回憶了一下。
我第一次去秦一恒家,已經是太早之前的事情了。那時他家的客房就是這個樣子的。可見這牆很早前就砌好了。
難道秦一恒也是一早就準備去找那些衣櫃,然後藏到家裏的嗎?如果我的分析沒錯的話,那他瞞我的事情遠比我以為的要多。
白開顯然也是沒琢磨透,不解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一堵暗牆的?你是農民工代表?”
那人並不生氣,隻是緩緩道:“牆裏的東西很快就要出來了,一會兒希望你們行個方便,不要打擾我。”
我一聽就暗叫不好,眼見著白開的手電瞬間就指向了牆洞。
我趕忙道:“白開!牆裏有什麼啊?我怎麼沒看到?”卻見那人一步跨到了牆洞前,三下五下就用線在牆洞上封了一張類似於網的形狀。
接著他把手從線的縫隙裏伸了進去,不知道在抓著什麼,反正他外邊的整個身子一直在很奇怪的扭動。
我聽白開呸了一聲,還沒等回頭看他,他已經一把將我從牆洞邊拽開了。我怒道:“你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媽的想嚇死老子啊!”
白開道:“媽的我這是在救你呢,你睜大眼睛看好了,他要引靈了!”
白開的話音剛落,就見那人的手迅速的從裏麵抽了出來。我是大氣都不敢喘了,瞪大著眼珠子生怕他拽出來一個什麼邪物。然而那人手裏卻是空空的,手上也並沒見到傷口一類的痕跡,隻是憑空的像是捏著個什麼東西。緩緩的在空中搖。
我聽見白開感歎了聲臥槽!
我也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為我發現那人的手根本就不是憑空在搖,而是像在被什麼人牽著,引領著他在動作。
我本能的就屏住了呼吸,生怕漏看了什麼,手電光一直努力的追尋那人的手。
白開忽然一把將我的手電搶了過去,摁滅了。跟著他的手電也滅了。房間瞬間就陷入了黑暗。
本來我對於這裏的黑暗並不懼怕,可眼下我有些擔心那個人的舉動。不由得開始心跳加快。
白開的舉動顯然是不想讓我打擾到那人,一時間我連發問都不敢張嘴了,人隻是呆呆的麵向那個人所在的方向,即便我什麼都看不到。
過了一會兒,也許是一分鍾,也許是五分鍾。
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對時間已經有些麻木了。
我感覺那人開始走了起來,房間裏能聽見那人緩緩的腳步聲,還有踩過炸牆留下的碎磚的動靜。
那人仿佛是在漫步一般,走的很悠閑。慢慢悠悠的從我們身旁經過,朝屋外去了。
白開這時耳語道:“跟著,千萬跟緊了。”人也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這跟蹤我本來就不在行,這黑暗裏跟蹤我就更甭提在不在行了。我恨不得把耳朵摘下來粘到鞋上了。生怕聽不到他們的腳步聲。
所幸白開的走的並不快,我跟著有些吃力,但始終沒有被落下。
起初經過客廳的時候我還在想,是不是這秦一恒家裏不止有這麼一堵暗牆。那人是在用什麼法子找另外一堵牆。
然而走了一會兒我發現我錯了,因為那人帶著我跟白開出了秦一恒的屋子,竟然沿著牆根又往來時的地方去了。
在屋外走路,相對就容易了很多。雖然還是黑的讓人難受。但起碼可以摸著牆前進了,不至於走歪了。白開倒是很義氣,我能感覺他每走一會兒會刻意的停下來等我那麼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