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有很多名字,排列的很雜亂,可能是白開的寫的時候都是猛地想起一個就寫上去一個。
上麵的名字一個個我都認識,有我,有秦一恒,有從一開始的袁陣劉瘸子,到後來的萬錦榮房萬金,但最讓我意外的是,紙最後的名字竟然是白開他自己。
我指著名字道:“白開,你別告訴我你也是萬家人。媽的我受不住。”
“我不是萬家人,但我可以告訴你,很多籠街的生意,都跟這件事有關係。我難免也被牽扯了進來。”
我看著白開,說實話,他這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了。但現在的對話他是一改之前的德行,每句話都說的這麼正經,弄的我不太好意思懷疑他了。
我道:“那你說,會不會所謂的址簿上記錄的根本不是宅子,而是那些萬家人都去了哪裏?所以這些人才會玩命的找。為的就是要把陰河的缺繼續填下去?”
“這我就不清楚了,得真正看過了才知道。不過小缺,我有一個懷疑,說了你可別哭。”白開忽然盯住我的眼睛道:“址簿可能一早就在秦一恒手上,他帶你去的地方很多都跟這個名字有關係。”
白開用手指點了點A4紙上的字——宏達集團。
“這個集團在全國很多城市都有樓盤項目,你仔細想想,是不是你們收到的很多宅子都是這個集團開發的?”
我搖搖頭,之前真的忽略了這一點。首先,雖說合同是我簽的,但簽合同時大部分都是帶著賺錢的竊喜,根本也顧不上看那麼多。其次,我做的多半都是二手房,甚至有一些中間已經幾易其主了,就更加會忽略開發商究竟是誰的問題。最後,我對於一個宅子的價格評估,幾乎也不會把開發商是誰放在裏麵,打眼一瞅,隨便一走,這物業,環境,房子質量都能有個大概,在上網看一看同一樓盤的均價,完全不用考慮太多。
我道:“你得給我時間去好好查查,興許的確有宏達集團旗下的宅子。不過這也是難免的,現在做高檔樓盤的一共就那麼幾家。我跟秦一恒去的城市也無非就那麼幾個有投資潛力的。難保不會碰上。而且宅子收回來都是有專人幫我打理的,我得去問問,是不是很多舊宅拆遷的新開發商是宏達集團。”
白開嗯嗯了兩聲,繼續說道:“我也隻是推測,查不查也不傷大局。接下來我們說說在船上的事。我昨晚上想了想,現在的結論無非就是一個,那個老頭想重新模擬一下渡船在陰河上沉船的過程。”
聽到這兒,我忽然回憶起船上那個六指的話,他們似乎也有一個很大的秘密需要解開。而解開這個秘密就必須要這麼做。
我道:“那你說就算模擬了一下沉船的過程,那能得出什麼結論?下次避免同類型失誤?做數據分析?不可能吧”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那個老頭是要借人還鬼,跟我們平常說的借屍還魂正相反。人家都是想找一個軀殼活過來,那老頭是打算借一個軀殼去死。”白開動了動身子道,所以,結論肯定跟那個老頭有關,他想變成汙穢,再來告訴其他人‘底下’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占用著別人的軀殼去死,說起來就是一招障眼法,讓陰差誤以為死的人是另一個。
我有些迷茫,糊弄陰差?玩的有點絕。我道:“但是他們的打算被咱們破壞了,所以這船上的人瞬間就跑光光了?”
白開道,沒錯,而且,那個老頭不是別人,遺像你也看見了。那個人你是認識的吧?
我瞬間又想起了第一次看見老頭遺像是袁陣時的感覺,不由得又開始頭皮發麻。
“袁陣根本就沒有死,玩了招金蟬脫殼上了別人的身!”白開忽然神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