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燈已經點了,燈芯擅自離開可是大忌,這白開雙手上還沾滿了燈油呢,是很容易著了道的。
白開折身回來,發現屋裏的陰氣更加不正常了。
來的東西還並不隻是一個,他想了一想覺得硬碰硬的勝算不大。這畢竟身邊沒有蟈蟈在,他好多招式施展不了。
當時的情況很危機,他也是靈光一閃。把自己偽裝成了偷吃燈油的老鼠,蹲在米堆裏狂吞了不少,這才逃過一劫。
不過還是消耗了太多的陽氣,沒辦法昏了過去。
這偷吃燈油的老鼠,我們小時候肯定在動畫片或是神話故事裏都見過,的確是確有其事的。
而且,往往隻有所謂的能顯靈的香台上,才會出現偷吃的老鼠。
這要是深究起來,說白了就是老鼠也是一種有靈性的動物,自然知道哪裏危險,哪裏安全。
算是一種動物本能的選擇。
所以那些虛張聲勢裝模作樣的香台,它們是不會光顧的。
也就是因為這個,我國的很多地方,寺廟或是神殿裏的老鼠,是沒有任何人驅趕的。
因為傳說中,這被供奉的神仙啊,仙君啊什麼的,也不是天天的坐那兒跟吉祥物似的。他們也沒事溜出去玩一玩解解悶。而通常,傳說中它們都是會化作老鼠溜出去的。
所以這讓老鼠自然就沒人敢打,誰也擔不起惹惱了神明的責任。
正因如此,白開才會在做局的時候放了隻老鼠,取得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在這個局上,這老鼠就是畫龍點睛的一筆。是必不可少的。
白開的話我是不能原封不動的複述的,過濾了起碼百分之三十的髒話。
但大體的意思我是了解了。白開的手段似乎一點都不比秦一恒差,而且還挺有大局觀的。
重要的是,他關鍵時刻還知道讓我先跑。反正不管是不是因為他是燈芯的緣故,起碼還有點良心。
我給白開在餐廳叫了碗燕窩,先讓他吃了恢複一下體力,我才又問他身上的傷口和襯衫的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吃過了東西,白開的精神頭果然好了一些,說話也沒那麼虛弱了。
白開說他身上的傷口是不得已而為之。
當時的情況太危急了,他這人雖說無牽無掛,但要說就這麼交代在裏頭,他也是不甘心。
隻是手頭實在沒有能利用上的東西,他隻好在用傷口,在自己的身上弄了一個卦象。
這個卦象很衝,是個凶卦。
平日裏要是這麼弄在身上,根本就是自尋死路,但在那個宅子裏用,就正好有相反的效果,說白了就是以毒攻毒。
而襯衫上的兩筆,就是表示陰陽的。這卦無陰陽不成。是行內最基礎的知識。
白開說著感慨道,這他媽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沒想到在吸管裏翻船了。
我沒安慰白開,說實話,聽到這裏麵沒有秦一恒的事我有些失望,剛才光顧著照看白開了,這兒我也開始餓了。
我又從餐廳叫了幾樣菜上來,跟白開邊吃邊聊。
我道,這宅子有這麼凶嗎?會不會就是開發商那邊給咱設的套啊?
這種事也不是第一回碰見了,剛入行的時候,我跟秦一恒就差點被一個土大款擺一道。
白開呸了一聲,媽的是套老子也得給他弄個死結上去。小缺你聽我的,這兩天養好精神,別哭,回頭我就帶你報仇去!
白開能這麼講話,顯然已經什麼事沒有了,我也放了心。
這報不報抽無所謂,但事情肯定是要弄個水落石出的。我腦袋裏的疑團夠多了,實在不能再多裝一件了。
吃過了飯,我倆就睡下了。
我睡的並不踏實,主要是那個司機這幾天一直膽戰心驚的沒睡多久,這會兒他也寬了心,睡熟了。沒想到呼嚕震天響,弄的我反而睡不著了。
隨便翻了翻報紙,差不多後半夜我才睡著,之後的兩天我們基本就沒出賓館。
白開這次是動真格的了,每天都在床上東一個計劃西一個分析的想。我也幫不上忙,隻負責在餐廳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