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倉庫雖然還不太晚,但那老哥卻已經睡下了。屋裏關著燈。喊了一聲,他就急匆匆的跑來開門,也不像是上了床了。
我見老哥的神色有些慌張,見了我們跟見了救星似的,心知這倉庫裏可能真的出問題了。
問了句老哥,他就很緊張的告訴我們,我們走後,他本來是按照往常的作息時間睡下的,可剛躺下沒多久,就聽見這倉庫裏又開始有了奇怪的動靜。本來他已經習慣了,沒太當回事,可這動靜竟然越來越大,而且讓他害怕的是,他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這之前他就懷疑這裏頭藏了個人,現在真的說話了,他是嚇的大氣也不敢喘,生怕對方發現他在屋裏,隻能一邊緊緊攥著門把手,一邊聽外頭在說什麼。
這一聽,他就更是嚇的一哆嗦,因為這倉庫裏的這個聲音在說,不夠不夠不夠。
聯想到白開白天說的話那麼嚇人,他自然以為這是汙穢想要吃人了,嫌不夠吃呢!
我聽了就是一愣,以前接觸過很多汙穢,但能正八景說話的並不多。
早前秦一恒解釋過,這汙穢雖然能表達,但說話還是很少見的,現身的雖多,但都是默默不語的。這其中據說是因為汙穢本身在某些層麵的理解上,就是陽間的最後一口氣。所以想要讓他們運氣說話,除非這汙穢怨氣極大能通過運用周圍的陰氣來幫助自己,否則幾乎是很難開口的。但這隻是‘據說’之一,這玄學雖深,但很少有像科學那樣的具象而且得到百分百求證的答案,因為這畢竟人類跟汙穢還是有界限的,很多事情隻是我們人通過經驗,通過了解,通過分析來得出的結論。而另一個解釋則是這汙穢其實是可以說話的,隻不過聲音跟我們人類耳朵接收到的頻率不同,直白的講,汙穢可能聽見汙穢說話,人是幾乎聽不見他們的。
這些解釋我不知道哪一個是正確的,但這不影響我分析眼前的問題,這屋裏的東西說話了,總之肯定大有來頭。
白開眼睛一亮,似乎聽出了些什麼。
拽了拽我,就把我往倉庫的裏頭引。
車已經開走了,空出來了一塊地方,倉庫的利用率挺高,其他地方東西堆的都很滿,所以這一片空地就顯得很突兀。
白開大膽的走上去使勁跺了跺腳,揚起來一片灰。
我們沒有開燈,隻有那個老哥舉著一個手提式電筒,光柱對著白開的腳。
灰塵揚起來我總感覺地麵上會出現一雙手把白開拽下去。
灰塵好不容易落下去之後,白開又跺了一下腳。
這次我忍不住罵他,這灰塵很嗆鼻子。剛一張嘴,我忽然反應過來白開這是為什麼了。
他這跺腳的聲音不太對啊,我搶過老哥的手電一照,果然發現原來那一塊空地並不是水泥地,而似乎是一塊鋼板。
鋼板是嵌在地麵上的,沒有突出來,又刷了一層水泥上去,不仔細看根本是注意不到的。
白開指著地麵道:“這底下有東西。有沒有工具,咱哥幾個把這鋼板偷了賣了!”
我一聽差點沒噴出來,白開笑了聲又道:“開玩笑,開玩笑,總之拿來工具好處大大的。”
那個老哥愣了半晌,這才回過神來,說是有平時他用來關倉庫大門的撬棍,趕忙取了來,三個人就一起蹲下對著鋼板想轍。
撬棍是有了,可這鋼板實在有些大,非常沉,而撬棍隻有一個,我們即便有三個人,也很難一起發力。最後還是我跟老哥一起把鋼板撬起一個縫隙之後。白開墊了塊兒石頭,然後用千斤頂把鋼板頂了起來。
接著三個人玩了命的把鋼板掀開了,我迫不及待的用手電去照裏麵,就聽那老哥喊道,媽啊!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