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點了根煙,我也忍不住點著了一根。
聽他話裏的意思,這是倉庫的老板在養鬼?我問,那這跟那輛車有啥關係?車裏頭死的那個人附到魚身上了?
白開點點頭,說之前我們丟了硬幣到車底下,這硬幣是陽間流通最廣,接觸人最多的物件。自然上頭有大量的人氣兒。這人氣到了,魚肯定會有反應。起初他以為是這車裏的東西作祟,一生氣弄死了他買來的兩隻鸚鵡。同樣是活物,這鸚鵡畢竟很小,陽氣太輕,很容易就被衝死了。所以他才專程把車開出去,想用水把裏頭的汙穢弄出來。可現在看來,車裏死的那個人壓根早就不在車裏了。
沒成想叫我蒙對了,我跟老哥都有些傻眼。
這汙穢在魚身上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更甭說親眼看到了。倒是很新鮮。可我還是不理解,之前摔死在車頂上的那個人又是怎麼個情況。
我問白開,那還有一個死人呢?媽的也跑到魚身上了?那魚怎麼不長八條腿出來啊?
白開笑道,那個汙穢一直就在車頂上,這人也的確是有些命苦,摔死了本來就挺慘,又是橫死的,一直想等著有人再摔死來當替身。可這摔死在車頂上的幾率可太他媽低了,這人,不對這鬼的心呐哇涼哇涼的了。
我一直以為這車已經完全幹淨了,合著上頭還一直有一個汙穢。
白開想必一開始放鸚鵡的時候就發現了,一直瞞著沒說,這招可實在太損了。
不過我也不能怪他,估計他是琢磨著萬一告訴我了,回頭用水衝車的時候我心裏有什麼負擔,在弄個臨陣逃脫什麼的,反正不管他有沒有想這麼遠,我也隻能往好了想了。
我回想了一下,似乎想明白了一些,難怪在車裏死的那個人姿勢如此的奇怪。之前我想的都是有東西在車前麵,那人怕被發現,這麼樣刊的話,合著是那汙穢趴在車頂上,把頭從上頭伸到了擋風玻璃前頭?那人才會嚇到本能的躲起來?
我問白開我想的對不對,他就道:“這還用你分析?既然你這麼懂,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車最後是在水庫旁邊被發現的?”
這正是我不解的地方的,按說碰見汙穢無論在何處,肯定是一腳刹車下車逃跑了。即便嚇的渾身癱軟也不至於把車開到那麼偏僻的地方吧?
我琢磨了半天,隻能搖搖頭。白開就得意的告訴我們,那車的確是被那人開去的不假,可他壓根就沒想到會開到那個地方,因為他一路上都被車頂上的東西遮了眼,等到了水邊陰氣重了,車頂上的東西現了形,他這才猛然發現自己身在何處,再看見車頂上有那麼一個東西,肯定嚇的魂飛魄散了,當即嚇死是完全有可能的。
而那人死後,正和了這個倉庫老板的意了,這倉庫雖然是處在一個糟粕之地,但畢竟還是在城市裏,周圍又不是人跡罕至,要在這裏養魚還不能說是最佳地點。但有了那輛車就不同了,首先,這車上有怨氣,其次呢,還能掩人耳目,還是一個很好地掩體,能把底下的魚藏好了。這麼一綜合,除了在這兒放上一口橫死人的棺材之外,這車是最好不過的安排了。
這放棺材雖然更為有用,但實在是嚇人,這一來沒人敢來看倉庫不說,二來很容易走漏了風聲,這魚回頭被人找來吃了就得不償失了。
白開說到這兒我忍不住打斷他,你說了這麼多這魚是用來吃的,這魚到底吃了能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