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個萬錦榮家裏坐到了快中午,才跟白開決定回去。原因有二,一是我不知道這骨灰到底有沒有毒或是有沒有什麼副作用,我要看了吃後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反應。二是那人實在也沒有要留我們的意思,問什麼都不再肯多說,在這裏耗下去也是毫無意義的。
萬錦榮告訴我,骨灰吃完的時候,他會去找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目前來看,這個人的確是很有本事,說不定真會什麼移形幻影大法,不管我在哪兒,都能瞬移過來。
回去倒是很順利,我起初還戰戰兢兢的恐怕擔心有人偷襲。結果那司機一直把我們送到了機場,始終天下太平。到了機場我也就不擔心了,裏麵到處都有巡邏的防暴警察,有事情我直接喊救命比什麼都好使。
唯一耽誤了點時間的是,辦理那些骨灰托運的事情。一路上我一直沒想起來做準備,一直到了機場看見滿後備箱的骨灰盒才想起來。臨時補救在機場買了幾個箱子,可死活沒找到恰當的容器來裝骨灰,隻好把骨灰盒都丟到了箱子裏。辦理托運的時候,機場人員覺得我姓李很怪,讓我打開了。當時周圍人的目光已經跟看見鬼沒什麼區別了。好在我在機場有熟人,這幾年我的人脈倒是積累了不少。打了個電話托了人,人家見我這都是實實在在的骨灰,也不算什麼違禁品,交代了一下總算順利上了飛機。
到家後的頭幾天我照例休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快到三十歲了人逐漸開始衰老,我感覺我的體力大不如前了,每每從外頭回來,常常睡了兩天還感覺身體疲倦難熬。在家宅了四五天的光景,白開不出意外的就給我打電話叫我出去。這生意是不等人的,我自然沒法推脫,隻好繼續按部就班的忙活。不過這次我長了一個心眼,有上次拍賣會的經驗,這回但凡我覺得利潤不高的宅子,我是幹脆不插手了,一邊想著把生意轉型一邊去圖書館研究了一下當年的報紙。
我想著那個萬錦榮說那棺材如此巨大,興許就會在當年的報道上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我根據上次白開猜測陰河在東北附近,著重翻看了當時東三省的報道,結果眼睛都翻花了,什麼都沒找到。同時,我也查了一下,那衣櫃的木質為何會沉入水裏,而並不像其他木頭浮在水麵上。結果還是個未解之謎。
查到最後我是真的很無力,盡了人事隻能聽天命了。而且這時候正好有一個利潤很高的宅子送上門來,我幹脆用來轉移注意力了。
這個宅子是一個並不太新的老式三居室,一百一十多平。最早的時候是這家主人單位的福利房,這家主人在電力係統上班,單位的福利非常好,房子當初買下來的時候,隻是象征性的付了點錢,鑰匙就到手了。家裏原來的主人是電力係統裏的一個小官,收入很不錯,平時為人據說也正直,待人和善還沒什麼不良嗜好,唯一的一點不好就是抽煙特別的凶,從十幾歲開始,一直抽到了四十多。最後抽成了肺癌,治了半年就在這房子裏去世了。
這主人死後,這家人很是痛心。這人因為收入很高,他妻子早早就當了全職太太。現在家裏的頂梁柱突然倒了,自然悲痛欲絕。還有一個正在國外讀書的女兒,每年都需要一筆不少的錢,雖然家裏有存款,可這長此以往下去,還是會吃不消的。
所以這人的遺孀就打算把這房賣掉,換一套高層小一點的戶型。一是避免睹物思人,二是能賺點是點。這房子賣得倒是很順利,因為價格不高,很搶手。新主人也是一家三口,夫妻都是在學校裏教書的,孩子還在讀小學。兩口子每天除了上課教書,就是在家研究書,生活平淡又安逸。可是這好景不長,就在他們住進來不到半年的功夫,他們的孩子忽然就病了,而且病的很奇怪,說是哮喘,卻又查不出來什麼。每天常常在家裏感覺胸悶喘不上氣,有幾次眼瞅著就要窒息了。可是一出了家門,立刻就會好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