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有點愣神,這洗衣機裏鬧東西還是頭一次聽說。雖說這幹洗機跟洗衣機不一樣,但我上網搜了一下,原理其實是差不多的。也沒多什麼東西。我看白開表情沒什麼變化,似乎並不棘手。幹脆也不多想了,接著跟他們碰杯喝酒。
因為下午有安排,我們誰都沒喝太多。吃過了午飯,歇了一下,就直接步行去了店裏。
這店對我而言很熟悉,也不用老板介紹,進去之後我直接給白開大致說明了一下。眼見著放在最裏頭的第五台機器,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安安靜靜的擺在那裏。
白卡轉了一圈,沒用上半分鍾。洗衣店的麵積本來就不大,又擺了好幾台很占地方的洗衣機器,可活動的麵積就更小了。
轉完後我倆交頭接耳了一番,現在老板嚇得夠嗆。我生怕白開看到什麼了,當即指出來,會把老板嚇個好歹的。
我悄聲問白開,這洗衣什麼情況?是不是裏頭有人藏了什麼東西了?
我其實第一聯想覺得這洗衣機很像一個棺材,但凡真的有事情,我覺得會是有人做了什麼手腳,把什麼無家可歸的遊魂招到這裏來了。
白開說了句不像,走過去叫老板把機器的艙門打開,伸手進去掏了掏。回頭道,你這機器是全新的嗎?
老板點頭,白開又問,事情發生前後,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來洗衣服?
老板回憶了一下,說沒有。這顧客都是熟客。而且他記憶力很好,即便有麵生的,也記住了人家長什麼樣子,現在想起來,真沒有誰不對勁。
白開說好,便不做聲了。
我想著白開的邏輯倒是沒錯的,這事如果不是老板所為,肯定是外人了。最有可能得就是顧客。
我問老板,那你的員工呢?你是不是克扣人家工錢了?這很多村裏出來的打工仔,看著貌不驚人,但說不定就跟家裏的老人學了個一招半式。害人綽綽有餘了。
老板覺得自己有點冤枉,說我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對員工從來都是實打實的用熱心腸去貼,不可能有人恩將仇報吧?
我回憶了一下,其實也是,以前有時候來,正好碰見老板跟員工一起吃飯,菜都是一樣的,有的員工生病了,他還讓老婆熬湯給人家喝。按理說不至於有人報複。
我跟白開交流了一下意見,白開一笑,說事情恐怕還是得晚上才清楚。
我見這意思是要晚上來看,當即跟老板說明了一下,我們這行的慣性,就是晚上見真招。所以如果要是相信我們二位,把鑰匙給我,晚上安生在家等消息。
老板自然點頭稱好,當即就把鑰匙交了出來,表現的對我非常信任。都沒等到晚上,訂好了晚上在哪個飯店等我們吃飯,直接就回去了。
老板走後屋裏就剩下了我跟白開兩個人,我把暫停營業的牌子掛了出去。自己走到洗衣機器那裏去看。我對這種機器並無了解,前後左右都摸了,啥也沒發現,對於最重要的味道,我也是一再確認,除了能聞見幹洗油特有的那種味道之外,什麼都沒有。
白開,晚上你有什麼打算?我把機器的艙門關上,點了根煙。
還能有什麼打算,一會兒你回家拿幾件衣服,記好了,上衣褲子都要。白開道,要用我的衣服洗也成,不過你得給我買新的。你知道我白大款穿什麼牌子。
我一想還是算了,自己的衣服知道價格,要是用白開的指不定被黑多少錢走。現在白天耗在這裏也無濟於事,我倆隻好先回了我家等待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