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鼻打聽了一番,聽行內的人說。這個天帝砂在自己家裏煮了一鍋湯,裏麵也不知道下了什麼毒,自己喝了就直接掛了。而當時她的父母正在外地辦事,並不知情,等到回到了家,發現自己孩子的屍體都已經臭了。老兩口悲痛萬分,然而禍不單行,這之後沒兩天,還沒等這死者的白事操辦完,老兩口又出了趟門,而這次倆人出了車禍,誰都沒活下來。
羅大鼻聽完後真是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天帝砂橫死可不同常人,這在行內是上講的,所謂凡人七年散,天帝砂七十年才散,而且百分百不能投胎,甭管底下有什麼買一送一打折抽獎的投胎活動,一個都趕不上。用句不太恰當的比喻就是:傳說裏這是上頭的懲罰,畢竟你屬於玉皇大帝的財產,沒等用夠時間呢自己把自己弄壞了怎麼行。
這其中具體發生了什麼,羅大鼻肯定不清楚。但聽著這裏頭的意思,女人的死八成跟自己有關,隻不過現在沒人來追究了,而雖然方術鬼神之事他不了解,但想也清楚,這老兩口的死也並不簡單。這下他實在是坐不住了,一是的確心靈上受到了譴責,二是也有些擔憂,生怕自己也招了什麼禍端。在家裏忐忑的過了小半年,最後還是覺得不妥,必須要去看看。從行內打聽了一圈,倒也知道了那女人的具體地址。動身前去之後,發現裏頭住的已經是另一家人了。是女人的親戚,算是把這套房子繼承了下來。羅大鼻見狀本來打算打道回府的,然而跟這家新主人隨口那麼聊了幾句,才知道這屋裏的事還沒完。這才得到了這個宅子的消息,但對自己的能力沒有信心,生怕不僅處理不了,還容易把自己搭進去。這才聯係到了他早就認識的白開,反正這宅子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利潤他一點不要,隻要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就好。
羅大鼻講了很久,唾沫星子滿天飛。茶呢是一壺接一壺的喝。到最後我是把事情聽明白了,合著是來找我們幫他擦屁股的。宅子究竟什麼樣我還沒問,聽著應該不會很差,利潤肯定是有的。而且見白開的意思,他已經應了下來,我也隻能點了頭。
於是三個人也沒說再互相認識認識,約了第二天出發的時間,羅大鼻就一個人先回去了。
白開留下來跟我聊了幾句,說這個宅子的確有些棘手,但是他控製範圍之內的,讓我放寬心。而且這別墅連本錢都不用,從嘴邊給放了太不合適了。
我的確讚同他的想法,也就沒多說話。隻是隨口問了幾句,這天帝砂死了之後,跟所謂的冤魂有什麼不同。
白開就解釋,說著冤魂分很多種,主要的區分還是看怨氣或是陰氣。而還有一種區分就會這冤魂是瞎還是不瞎。這所謂的瞎的冤魂,說白了就是看不見活人,或是算視而不見,總是自顧自的做自己死前或是一個特別的事情,如果不被人刻意驚擾,是不會犯事傷人的。而不瞎的那種,正好相反,自己的意識很明確,或是想作奸犯科,或是想助人為樂,總之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而天帝砂就屬於不瞎的那種,而且最主要的是,天帝砂不僅不瞎,而且看得比人還清楚。不管你什麼身份背景,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在古時候,很多帝王求國運的時候,都是會去問天帝砂的魂兒,一問一個準。
我聽了心裏有些犯嘀咕,可現在也沒啥好退縮的了。當晚努力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中午,我們仨人就乘飛機去了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