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一把抓住了羅大鼻,什麼情況?
讓人意外的是,羅大鼻竟然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讓我倆圍攏過來才又悄聲說,哎呀媽呀,白兄弟這不對啊。伸手一指那姑娘:他媽的!
他媽的你感慨什麼!快說看見啥了?白開急的都快動手了。
我說,那張臉是孩子她媽的!羅大鼻刻意的壓著嗓子。
我一聽腦袋嗡的一聲,白開的表情也起了變化。什麼?我操!合著那女人是個冒牌貨?
我倆同時的回頭去看房門,按照恐怖片的設計來說,一旦主人公發現了這樣的秘密,準備那人就已經在身後了。幸好,房門關的死死的。我長出了一口氣問,你確定嗎?那如果是這樣,那孩子她媽為什麼還要找我們來看?
小缺你智商大大滴漲啊,白開似乎想到了什麼說,也許這也是成立的。
三個人把話說到這兒,門被敲響了。我們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開了門。敲門的是男主人,可能是一直外頭守著,聽裏麵的動靜有些奇怪,不放心才來看的。
我們正好趁機也出了房間。我有點心裏沒底,不知道這要如何收場了,就算這宅子我不要了,可這事總不能就裝作沒發現吧?
我跟白開交換了一下眼色,他趁機使勁的搖頭。我見狀隻好又找借口告別,這次為了顯得我們高端一點,我隻好說這局做完了,但效果要慢慢的體現,一時急不得,我們短時間也不會離開,定時來家訪。算是給自己留了條再上門的後路。
男主人不善言辭,但心很實在。不僅要留我們吃飯,還一人給發了一大袋子煙酒和保健品。這下我更加過意不去了,婉拒了吃飯。出了別墅區見沒人在後頭跟著,我當即問白開有無打算,我們既然來了,真不好就這麼撤了。
白開其實跟我想的一致,隻不過他的出發點卻是對這宅子戀戀不舍。就近找了個咖啡館商量,白開做了一個分析,說這羅大鼻的眼,應該是不會看走的。既然纏著小姑娘的汙穢是她親媽,那宅子的女主人肯定是被上了身了。而問題就出在,這上身的汙穢不僅沒有表現的想要殺人滅口,而且還想玩命的就小姑娘。這有些說不過去,這上了人身的東西,仙魅到差一些,尤其是汙穢,感受過死亡的絕望,好不容易還了陽,輕易是不會罷了的。甭說做好事了,沒作惡就已經很讓人意外了。
我想了想,那如果按照白開的分析,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上身的汙穢興許是認識小女孩的。這是完全可能成立的,保不齊這家祖上的什麼人還沒投胎,無意上了自家後人的身,肯定不會害了自己的血脈的。
我說了我的想法,白開跟羅大鼻都表示靠譜。但這樣一來就更加難辦了,這是人家自家人的事,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們沒法插手啊。
最後羅大鼻又出了一個主意,說是他們相麵這行,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本事。就是摸骨。這雖然不是所有相麵師都具備的本事,但對多數來說,跟廚子會雕刻一樣,還是有些聯係的。
這摸骨說白了,應該算是算命的一種。算命主要分兩個門類,觸和不觸的,所謂的觸,就是需要近距離觀察的,不一定非要有肢體接觸,比如看手相,相麵,摸骨等等。而所謂的不觸,大概就是用八字推算,為人解簽,等等。而摸骨,表麵上來看其實也是一門統計學,但說到底,還是有很大玄機的。
尤其是像這種魂不配體的,羅大鼻伸手隻要摸過了,就能有個大致的了解。因為這命是隨魂魄而不隨肉身的,魂都被換了,命自然也會更改。久而久之,連麵相上都會有顯著的變化,而這骨頭要比麵相來的更早,更快,隻要羅大鼻摸出這魂究竟是陽壽何時結束的,在比對這這家人已故的親戚,自然能弄明白這人究竟現在是誰,到時候再來想辦法,會實際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