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別人看了,恐怕還會覺得很浪漫。但我們三個人心裏此時都沒底,眼見著光點越來越多,不由得就慌亂了起來。
我手機一直就沒閑著,不停的再給白開撥。
馬善初則走到了布前麵,小心的觀察著。
我眼睛也時不時的往他那邊瞟,布先曉,難道是布會有什麼異常的反應嗎?
我們沒有開窗戶,生怕吹熄了蠟燭,室內無風這布自然也是安安穩穩的。看不出什麼變化。
江老板!馬兄弟!羅大鼻在那邊忽然叫道,這引魂燈怎麼都往咱們這邊飄來了!
我聽了就是一驚,隻見那些光點搖搖晃晃的果然越來越近了。我心說難道是受了氣流的影響?轉頭卻見馬善初臉色一變,把我擋到了身後。
江老板,事情可能有了變化。你離窗子遠一點。馬善初從風衣底下掏出了一個小哨子,含住了,又道,羅老板,你看一下白布。
接著馬善初的哨音就劃破了寂靜響了起來。我從來沒聽見過這種哨音,異常的刺耳不說,感覺上像是有一個人尖叫一般,非常淒厲。
我捂著耳朵看見,窗外的光點這時候已經非常近了,近到可以看見那引魂燈的輪廓。
這引魂燈比我預想的要大不少,也不知道是裏麵的火快燒完了,還是風把它往這邊壓。隻見那些引魂燈搖搖晃晃的眼瞅著就要往窗戶上撞了過來。
馬善初的哨子立刻又提高了一個八度,用手使勁的把我往後推。
羅大鼻見狀就拉著我直到退到了辦公室的正門才停下來。
我此時的心情有些難以形容,說害怕吧,倒不是。說不緊張,那也是編瞎話。
我反倒更加擔心起白開來。
這變故已經可以說明了秦一恒在搞鬼了。難道他真的要置我於死地嗎?
琢磨的功夫,馬善初的哨子突然停了。
我隔著白布,依稀能感覺到窗口有晃動的光源。而且越來越亮。
這時候才發現,那些本來我們點好的蠟燭,不知不覺的熄滅了不少。
羅大鼻估計這麼多年都是相麵為生,沒見過這種陣仗。我感覺他的身體比我還僵硬。
哆哆嗦嗦的才道,江老板,咱們恐怕凶多吉少了啊。有個事我得抓緊跟你說一下。
我連忙擺手,以為他還是想提錢。卻聽羅大鼻說,江老板,你的麵相之前秦老板拿你的照片來讓我看過。這事他不讓我提,現在不提要是沒機會了,咱姓羅的總覺得欠你點啥。
我一驚,追問道。他讓你看什麼了?
羅大鼻眼睛一直盯著窗戶,秦老板讓我給你看,能不能幫你改麵相。我說江老板啊,你這人的命理有點說法啊,秦老板可能是想幫你改改之類。
我還想說話,卻聽見門外樓道裏忽然響起了淩亂的腳步聲。這腳步聲來勢洶洶,一時都聽不出究竟有多少人。
我倆本來還在門邊躲著,瞬間一同又閃到了屋內。
這下真是前有狼後又虎,一時都不知道看哪兒好了!
馬善初的哨子聲此時也停了下來,瞬時那腳步聲更加明顯了。顯然是奔著我們這邊來的。
我沒等做好應對的準備,就見一隊人忽然就從門口魚貫而入衝了進來!
我和羅大鼻被這隊人逼得步步後退到了窗邊,馬善初用雙手頂住了我的肩膀,在我耳邊道,江老板!我答應白兄保你,你把哨子拿著,對活人無用,對汙穢起碼保你安全。
沒等我說話,哨子已經塞到了我嘴裏。我一時間更加沒法張嘴了。
屋裏的蠟燭已經滅的七七八八了,要不是窗口的引魂燈照進來。我甚至都無法看清這隊人的來曆。
我借著光望去,心裏不由得一緊。不管這些人長什麼樣,穿什麼樣的衣服。
我第一眼看見的,是每個人都戴了一頂高高的皮帽子。